岳。
「又來一個!」
受到陳岳剛剛一箭之威的影響,莊睿抬頭斜了一眼。
先還不以為意,又來一個天罡又如何?
宰雞宰狗罷了。
但等他感受到閆廣桖身上那介於天罡一重天與二重天之間的強大氣息時,臉色瞬變,變得發白。
天罡他見過很多。
而且有父親的教導下,是極度清楚一重天與二重天的差距。
這種差距,不是地罡境初入與小成的差距,而是堪比地罡與天罡的大境界差距。
「這是天罡二重天,還是即將突破的一重天?」莊睿有些不敢確定。
如果是前者,還是來殺他的話……
那就麻煩了。
「天罡人魔閆廣桖?」莊睿看清了來人面孔,臉色更白。
怎麼是這個怪物。
五年前,閆廣桖還是先天地罡境時。
從先天地榜末尾,一路殺到了前十,再向先天地榜第九挑戰的過程中,突破到了天罡境。
很多人懷疑,閆廣桖若當時沒有突破,一路挑戰下去,先天地榜前三都不一定是他對手。
「這氣息?」張鈤猛地轉頭,不敢置信的盯著閆廣桖。
目中充滿羨慕、嫉妒。
剛剛還是同道,轉眼間,閆廣桖就要突破至天罡二重天了?
怎麼會這樣?
「是你?」陳岳認出了來人,饒有興趣的打量對方。
好像,閆廣桖比他剛見時更強了。
「是我,你很強,切磋一下?」
閆廣桖神情時而猶豫,時而陰冷,宛若一個矛盾綜合體。
就好像有兩個人在他身體內爭奪控制權般。
「我餓了……」
閆廣桖抹了一把嘴角留下的晶瑩口水,神態又變成了憨憨狀。
「有趣,儘管放馬過來。」聞言,陳岳笑了笑。
此人的性格著實有趣。
人魔?愛吃人的人魔麼?
等了一會,見閆廣桖沒什麼動作,他落下了黑木古弓,大步走向閆廣桖,主動走向閆廣桖。
黑木古弓落地,發出一聲悶響,將土壤砸的凹陷,穩穩立於地面。
「我們會再見的。」
閆廣桖見陳岳走來,目光快速閃爍了幾下,魔性消許,猛然張開了手掌,抓住了一側張鈤的左手腕。
然後,磅礴劍罡沖天。
「你……」張鈤一聲驚恐怒罵。
快,太快了。
如此近距離下,還沒有防備。
血液四濺,劍罡穿過了張鈤的肩骨。
一條臂膀順勢被閆廣桖扯下。
「閆廣桖!!你瘋了麼?」
張鈤抱著斷臂傷口,已然退離百米外,站在一棵古樹樹頂,怒吼質疑。
閆廣桖不敢惹陳岳?又壓制不了魔性,於是就拿他撒氣?
什麼道理?
想明白後,張鈤臉色一陣紅一陣青。
半突破的閆廣桖,他已不是對手,留在這裡只能徒增笑柄。
當即,身形一閃,消失的無影無蹤。
尋花問柳的尊號,強的不是廝殺,而是逃命速度。
如果他剛剛不是絲毫防備都無,還離得太近,還是探手可得的那種近,閆廣桖是抓不到他的。
更別說斷他一臂。
張鈤很是憋屈,閆廣桖他實在打不過。
閆廣桖在江湖上又惡名昭彰,沒有親朋好友,他想間接報復都找不到目標。
如果將閆廣桖與李無極對換。
他能將江北極樂門天罡之下殺得精光,藉此達到報仇的目的。
可偏偏是閆廣桖這個獨家寡人。
太憋屈,太無力。
……
「舒服了,咯咯……」
閆廣桖深吸了一口斷臂的淋漓血氣,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了起來。
下一息,他施展輕功,消失在夜色中,消失在密林里。
「人魔都這麼膽小麼?」
陳岳停步,不再前進,幽幽嘆了一口氣,有些失望。
他故意扔下在別人眼中最有殺傷力的黑木古弓,就是怕嚇跑閆廣桖。
可還是嚇跑了。
只能說,閆廣桖對生死危機的感知能力太強,哪怕是魔性占據了上風的閆廣桖。
在岐山鎮城牆上時,閆廣桖就是如此,剛剛激發的魔性,被他一眼嚇了回去。
簡直太膽小了。
這些天罡武者的速度,也一個比一個快。
爆步,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短距離時還好,最多多吃一把丹藥,還是能追上的。
長距離時,就很無力了。
他急需一門輕功。
「前,前輩,您到底有多強?」
後方,莊睿顫抖的問話令陳岳回神。
陳岳轉身,一步步走向莊睿,一邊走,一邊撓了撓頭,「多強?」
「我也不知道。」
他回答的是實話。
天罡一重天,他一箭可殺,近身三拳也可殺。
天罡二重天,應該是對應他原本設想的天罡小成境。
沒有交過手,就不確定了。
或許土雞瓦狗一般輕鬆解決,或許會陷入鏖戰。
設想無用,一切以交手為準、為事實。
回答完莊睿後,陳岳也走到了莊睿身前。
下一霎那,他猛地伸出了手掌,擦著莊睿臉龐而過。
五指如鉗,牢牢鉗住了莊睿身側的無面女小茹脖頸。
而此時,莊睿還和無面女小茹握著手。
「前,前輩,您這是做什麼?」
莊睿大驚失色,只以為陳岳以為小茹是鼠妖殘黨,連忙解釋道:
「小茹是我兒時童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她是被鼠妖強行留在了這裡,非心向鼠妖的,只要找到她的屍骨,就能送她往生輪迴,脫離鼠妖的掌控……」
「夠了。」陳岳打斷了莊睿的話,注視著小茹的無面臉龐。
「不要,不要,饒了我……」
「嗚嗚……」
小茹在哭泣,哭得很傷心。
「再不松掌,你的手掌可能就會沒有。」陳岳對小茹的求饒入耳未聞,只是提醒了下莊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