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四目相接,盛滿無言的默契和深深的情誼。
雙唇膠著,輾轉無盡的*和濃濃的甜意。
浴室里的溫度在逐漸升高,兩個人忘我地糾纏在一起……
***
艾香再次見到紀敏洪的時候是在京城城東看守所。
兩年多來,第一次見到他,就連之前紀敏洪要上訴她都沒出現,現如今看著對面,頭髮花白很短,連鬍鬚都有些花白,雙眼渾濁。艾香看著眼前的紀敏洪,往事一幕幕,內心在翻山倒海。
紀敏洪的視線從她臉上收回,轉向別處,戴著手銬的雙手虎口角握,沒有說話。
艾香那飽含恨意的眸子,如犀利尖銳的刀鋒,教他無法面對。
「紀敏洪,怎麼,後悔了嗎?」,艾香激動地開腔,聲音已經開始哽咽,她強忍著,用力地將那股哽咽咽下,眸子裡閃爍著淚光。
「如果你後悔了,起碼還有點良心!」,他不說話,艾香又激動地吼,紀敏洪別著頭,仍沒說話。
「值嗎?如果你沒做那些事,現在已經跟我一樣,抱孫女,逗孫女了。每天早上起來去公園散步、晨練,回來時在老巷子吃碗豆花,幾根油條,然後再路過菜市場……」,艾香說著這些她平時每天幾乎都做的事,在她看來,這些再平常普通的事,是讓她覺得很幸福愜意的事,只不過,身邊少了老伴的陪伴。
紀敏洪仍沒說話,她也看不見他的表情,「沒了你,我們一家人過得仍很幸福,我現在和趙素妍處得跟姐妹似的。我們一起幫著阿景照顧孩子,一起交流廚藝……你說我以前是怎麼搞得?怎麼就能相信你的話,一心一意地對你?不過,現在不會了,最近晨練認識個男的,比我大兩歲……我是覺得他人不錯……」
艾香在說話間,紀敏洪的喉結用力地動了動,依舊沒說話。
「紀敏洪,你在裡頭好好改造吧,我走了,就算哪天你出去了,也別再出現在我的面前。」,艾香說完準備走,又看著紀敏洪,他仍別著頭,她看不見他的表情。
艾香在心裡嘆了口氣,有種終於釋懷的感覺,今後,無論怎樣,她都不會再對他浪費一點心思和感情。
在紀敏洪的沉默中,艾香站起身,離開……
在她快出門時,紀敏洪終於轉過臉,老淚縱橫,那雙深眸緊盯著艾香的背影,懊悔,自心中湧起……
但,現在後悔似乎也晚了,追悔莫及而已。
同天,押著紀敏洪去往監獄的警車遇襲,紀敏洪中槍身亡,他和艾香的見面成了最後一面。
紀敏洪遇襲和唐司佑有關,他這個亡命之徒已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能報復一個算一個。
再見到紀敏洪時,他已化作了一壇骨灰,艾香抱著那壇骨灰痛哭了許久,而後,恢復正常。紀景年為他買了塊墓地,安葬,沒舉行喪禮,一切從簡。
擔心被唐司佑報復,他們還被警方保護著,出門皆小心翼翼。
唐司漠和蘇小果的離婚案終於開庭,庭審第一天,唐司漠出席,顧涼辰為蘇小果提出離婚的訴求,被唐司漠的律師駁回,庭審激烈地進行著。在法庭上,她是一名理性的律師,一切都以她的當事人訴求為主,積極辯護,即使私下裡,她希望蘇小果能和唐司漠好好過日子。
人世間,芸芸眾生,相遇便是緣,她真心希望他們能夠珍惜這種緣分。
可他們不然——
在庭審結束後,一些媒體記者不知如何得到消息的,把唐司漠圍了個水泄不通,唐司漠憤恨地瞪了蘇小果一眼,以為是她叫的記者。他的幾名貼身保鏢好不好容易將他護送上了車,而後,只見記者撲向了蘇小果。
唐司漠坐在車裡,看著蘇小果,嘴角嘲諷地上揚,覺得她很可惡,居然使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
顧涼辰和蘇小果好不容易上了車,面對記者,蘇小果竟什麼也沒說。
「之前不是威脅過唐司漠嗎?今天為什麼什麼也沒說?」,顧涼辰邊開車,邊問。
「我只想從法律的途徑解決這件事,也不想出名!更不想跟唐司漠的關係被曝光,就想順利離婚,然後分道揚鑣!」,她有些激動地說,語氣十分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