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頭,陸睿道:「請他進來吧。」
田國強轉過身,退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財政局的副局長王忠全領了進來,給兩個人送上茶水之後,田國強退了出去,關上房mén。
陸睿伸手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對王忠全笑道:「坐吧,王局長。」王忠全恭敬的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把屁股沾在椅子上坐了一半,對陸睿道:「謝謝縣長。」
陸睿的臉上lu出一絲笑容來:「王局長有什麼情況要跟我匯報啊?」
王忠全喝了一口茶水,緩緩對陸睿道:「縣長,我要找您匯報的,是關於印刷廠的事龘情。」
「印刷廠的事龘情,原本是由我這個主管後勤的副局長負責,後來趙局長把他的表弟趙雲濤任命為印刷廠廠長之後,就不允許我們其他的人再chā手進去。所以印刷廠的事龘情,完全是趙雲濤一個人負責的。
原本工人們準備把廠房中靠近街區的部分開辦成菜市場之類的商店,可是隨著商店生意的好轉,市裡面來了一個人自稱是騰達商貿集團老總的人,通過縣委楊書記的兒子楊旭找到趙雲濤,用每個鋪面每月一百五十元的價格把所有的鋪面給租了下來,這件事在印刷廠引起了軒然大bo,不過因為是趙雲濤nong的,而且還牽扯到縣委楊書記,這事最後就不了了之了,鋪面也就租給了那個騰達集團。」
陸睿的眉頭一皺:「騰達貿易集團?」
王忠全道:「是的,縣長,這個騰達貿易集團,聽說是市里某個領導家親屬開辦的。」
陸睿冷冷一笑,不外乎是官龘商勾結的把戲罷了。
不過他又有些懷疑,因為真正做到廳級幹部的人,最起碼都會懂得一個規則,如果真有這樣的事龘情,印刷廠工人鬧事的事龘情,楊山這個縣委副書記不會不知道,可是他為什麼選擇了袖手旁觀任事龘情坐大呢?
「哪些廠房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沒有多少收入?不是都已經租出去了麼?」陸睿想了想又問道。
王忠全冷笑道:「其實,那些廠房最開始時並不值錢,也就是做倉庫來用,後來是幾個商人聯合起來同趙雲濤簽了一個合同,把廠房全都租了過去,每月兩萬元租金,一口了是簽了十年的合同。」頓了一下,他又不無諷刺的說道:「最可笑的是,印刷廠總共給局裡面jiāo了不到十萬塊的管理費,剩下的錢,就不知去向了。」
陸睿的眼中寒芒一閃:「一個月兩萬塊?我今天可是看見了印刷廠的規模,那弁大的廠房就這麼租給別人了,你們財政局沒管?」
苦笑著搖搖頭,王忠全道:「陸縣長,您也不想想,這趙雲濤是局長的表弟,有局長撐腰,有誰敢去找他的麻煩?」
說完,他看著陷入沉默當中的陸睿安久不語。
王忠全很清楚,這個印刷廠的事龘情,牽動了縣裡面很多人的神經,不僅是楊山這個縣委副書記,甚至還涉及到某些市委領導,但自己已經沒有了退路,趙雲良在財政局一手遮天,自己這個靠邊站的副局長想要出頭,就必須要踩著他上位,而唯一有可能需要人手的,就是陸睿這個剛剛到錦富縣立足未穩的新縣長。
陸睿一直沒說話,不過腦子裡卻已經把整件事都明白了,看來這印刷廠的事龘情,就是錦富縣的一個毒瘤,而且估計是因為各方面牽扯的領導實在太多,甚至還有市裡面的領導,所以讓很多人都選擇了做縮頭鳥龜,怪不得今天這些群眾到縣政龘府鬧事,可是副縣長們一個都沒有站出來。不過陸睿也清楚,大家無非是忌憚市裡面的那人罷了,畢竟印刷廠的職工這麼多,真要是惹出大事來,誰都吃不了兜著走,所以那些人也就是偷偷的給自己下點絆子,別的倒是不敢怎麼樣。
想了一下,陸睿對有些緊張的王忠全笑道:「忠全同志,你們財政局的情況怎麼樣?」
王忠全大喜,陸睿這麼親熱的稱呼自己,表明他已經把自己看做了自己人,深吸了一。氣,王忠全有些結巴的說道:「縣長,我、我財政局應該有一筆應急資金,數目嘛,在一百萬左右,是用來應對突發事龘件的。」
停滯了一下,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只不過,這筆錢只有局長才有資格動用。」
陸睿點點頭,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他心裏面就算有底了,不然,陸睿都打算讓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