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貫而入,這陣勢浩大,叫凌妃艷羨不已,同時也對明銳也越發看不順眼。她沒想到,這個女孩兒會比嫡子還受寵,儼然有長公主的架勢。
「阿緋,這是——」
「皇上旨意,這些人都是伺候明銳得體的人,就打發我帶了過來,下午,明銳的玩具用度都會送來,明銳挑剔,怕換了人也是不習慣的。」
說著,慕容緋掃到慕容徹懷裡的安樂,見她對明銳眉毛不是眉毛,鼻子不是鼻子,就差翻白眼了,他心裡極其不高興,狠狠地記了一筆惡賬,這凌家的小東西,遲早欠送去窯子。
他們正說話間,皇帝的口諭也到了,賞了明銳御膳和新到的南洲水果,其實也就是兩顆西瓜和一籃子香蕉和各色果子。
說實話,香蕉這玩意明銳不稀罕,西瓜和果子她也不稀罕,更何況,她在宮裡天天也愛吃不吃的。
但是,她很快注意到明聿和安樂亮晶晶的眼神,兩個人眼巴巴地,那點小期待全都黏在了水果籃子上。現在是正月,這都是宮外極其難得的水果,就算睿親王是嫡長子,這貢品也不是能時常輪到睿王府的。
帶了示好的心思,明銳很大方地指著籃子說,「爹爹,明銳要給姐姐和哥哥吃,爹爹拿著送給姨娘吧。」
慕容徹很開心,也很欣慰,「明銳乖,阿緋也一起吃飯吧。」他的女兒懂事乖巧,比她母親開明多了。
聽到慕容徹邀他一起吃飯,慕容緋笑笑,抱著明銳進府了,凌妃笑著,客氣了幾句,他也沒有接,到了堂上,下人已經擺好了菜。
倒是挺豐盛的,慕容緋掃了一眼,確認這飯菜沒有任何一樣比的過宮裡的御膳,眼底才有了真正的笑意。
慕容徹放下安樂,招呼著慕容緋吃飯,凌妃以女主人的姿態忙前忙後,表面功夫做得很好,但偏偏對象是慕容緋這個邪佞的主兒,別說油鹽不進,就是銅水硫酸都不一定能澆透。
他就是不領情,見明聿和安樂都一屁股坐在了上座,沒有絲毫要讓開的意思,當下就冷了臉,嫌棄非常。
「咳咳,靈兒,帶安樂坐到下面去」慕容徹也察覺到了,他知道是自己失禮在前,沒敢說慕容緋什麼,平日孩子們被慣壞了,見了客人也不知道收斂,怎麼能搶著坐主位呢。
他乾咳了一聲,凌妃也覺得沒面子,拉著安樂叫她挪位置,但是安樂驕縱,馬上就哭了,大鬧著不肯讓。
這下皺眉的就不止是慕容緋一個人了,從宮裡出來的嬤嬤和侍女都掩唇笑了。明銳看著哭鬧不休的安樂,糟心地厲害,貴族的修養都去哪兒了。這凌妃養孩子怎麼和市井小民一個樣,換成是別的王府,今日恐怕就要動家法了。
眼看宮裡的人都在笑話安樂,凌妃受了委屈,心頭一酸,眼裡就有了淚,慕容徹雖然覺得丟臉,但還是袒護著凌妃母子。他冷冷地咳了一聲,大家受到了警告,也收斂了許多。
此舉正中慕容緋下懷,他看安樂不肯讓,就順水推舟,「既然如此,那就再起一張桌子,大哥總不想要我一個堂堂親王,坐在你庶女下首吧。」
「阿緋,大哥沒有要貶低你的意思。」慕容徹急忙解釋,現在朝中情形緊張,慕容緋掌刑部事,要是傳出去,指不定被說成什麼樣,他的處境就越發艱難了。
但是,慕容緋卻沒瞧他一眼,徑直轉向門外,「來人吶,布膳。」
他話音落下,訓練有素的宮人便搬了桌子,麻利地布置好了,明黃色的桌布,統一描龍的瓷器,元非用的,是一個特別精緻的銀碗,上面畫著可愛的動物。
傳膳的太監也像是故意的,明明知道這不是皇宮,不用嘗膳,但是卻仍舊規規矩矩地,一菜兩嘗才送到桌子上。侍女端茶倒水,行動如雲,裙擺紋絲不動,明明用的都是瓷器,卻是一點兒聲響都沒有。
皇宮的規矩大,做事一板一眼,和睿王府的散漫沒體統形成了鮮明對比。
宮人鄙視的目光雖不是赤裸裸的,但卻足夠讓慕容徹臉臊得發紅,凌妃的臉色也不太好看了,只是兩個孩子盯著隔壁桌的膳食毫不知羞。
御膳精緻,每道菜都有講究,色香味俱全,就連普普通通一個包子,看起來也非常與眾不同。
慕容徹是嫡皇子,原本就也是過慣了規矩的日子,但是他溺愛妾妃和孩子,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