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想想就是這個道理,也無力反駁。
沈青桐道:「你過去幫他們收拾一下吧,最近這段時間,先讓佩蘭帶個丫頭一起過去,幫著伺候月子,等蒹葭出了月子,再讓佩蘭回來!」
「好!」眼見著時候也不早了,木槿趕緊的去了。
沈青桐就又坐在那裡繼續入定。
傍晚西陵越回來,用完了晚膳,關上房門,沈青桐才問:「今天見齊崇的情況怎麼樣?」
西陵越道:「大庭廣眾的,他自然什麼也不會多說,不過咱們彼此心裡有數,他必定是來者不善的,你自己小心就是!」
當時他既然已經放手,沒接手衛涪陵的事,便算是默認了這一塊是沈青桐私人掌控的,所以即便是齊崇來者不善,他也沒有主動插手操縱衛涪陵的事。
「其實他那邊倒是好說!」沈青桐不以為然的勾唇一笑,那笑容之間頗多狡黠:「我又沒有真的把衛涪陵怎麼樣,到時候實在鬧到不可收拾了,直接把人還給他就是了。說起來」
沈青桐說著,眼底的笑容就越發的深刻起來,她眨眨眼,瞧著西陵越道:「這位南齊太子,難道還真是個情聖不成?」
西陵越瞥了她一眼,沒理。
沈青桐自然也沒想過他會背地裡和自己議論人家的是非,只是兀自思忖著想繼續道:「其實我還真有點兒不怎麼相信,衛涪陵的那些事,你都查出端倪了,他難道會真的一無所察?」
她這是自說自話。
西陵越聽到這裡,終於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起身往裡邊的床榻邊上走,一邊冷嗤一聲,語氣似是帶著淡淡的嘲諷道:「你沒聽說過一句話?」
「什麼?」沈青桐是沒想到他會對這個話題感興趣,抬頭看向他的背影,脫口道。
西陵越道:「騙己容易騙人難!我是知道衛涪陵的底細的,但是從一開始到現在,手裡一直都沒有什麼鐵證如山,只因為我是旁觀者明,我願意信那些都是真相。據說南齊的那位太后娘娘一直都對齊崇十分的看重,她一力主張把衛涪陵遠嫁,就是不想把那女人留在南齊禍害自家人,她既然對衛涪陵如此的反感看不上,難道她就沒發現些什麼?而一旦她知道,你覺得她會不提醒齊崇?說到底,也只是齊崇固執己見,一直自欺欺人的不肯承認罷了!」
沈青桐這才恍然大悟,由衷的點頭,一邊起身跟著他往裡走。
西陵越脫掉外袍,沈青桐順手接過來,掛在了旁邊的屏風上。
西陵越的話聽起來很有道理,卻不知道為什麼,她在心裡捉摸著總覺得有點奇怪,一直反覆的思量了許久才終於茅塞頓開
就他家夫君那個二百五的棒槌腦袋,居然有一天還能指點江山的去看別人家你愛我我恨你的爛戲?
這也太玄乎了!
沈青桐盯著她,神色一半迷茫一半震驚。
西陵越已經穿著中衣坐在了床沿上。
沈青桐飛快的也脫了外袍過去。
西陵越側身讓了地方,她爬上床,也是閒著無聊,就從後面扒著他,咧嘴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了解齊崇?」
西陵越側目,斜睨她一眼。
沈青桐笑嘻嘻的,還是那麼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
西陵越如今已經不怎麼能和她生得起來氣了,手一推她的額頭,把她從身上掀下去,沒好氣道:「這世上還有一句話叫感同身受,你又覺得你比那衛涪陵厚道幾分?」
沈青桐被他掀翻在大床裡邊。
西陵越說完就仰面朝天閉眼往床上一躺。
他其實真沒責難她的意思。
沈青桐也確實沒往心裡去,只是被他這麼一打岔,她倒是又想起白天周管家過來說的話了,頓時就歇了玩笑的心思。
她爬起來,順手拖著被子挪過去,挨著西陵越躺下來,想了想,又往他身邊靠了靠,抱著他的一隻胳膊道:「最近有時間嗎?進宮一趟去看看母妃吧?」
沈青桐對什麼人都不太在意,尤其是陸賢妃這個便宜婆婆。
她會主動說去探望?
西陵越睜開眼,扭頭看向了她,沒說話。
沈青桐道:「太醫院有位毛太醫,據說醫術十分的高明,順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