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索,內務府安排了戲班子進宮,本宮要養養精神,你們不用陪著了,都去湊湊熱鬧吧!」
沈青桐才剛坐下,也不覺得尷尬,直接就站起來道:「好!那我們就打擾母妃休息了,母妃先養著,晚些時候,咱們宴會上見!」
「嗯!」陸賢妃略一頷首,她就轉身先往外走。
陸夫人母女也起身告辭。
陸賢妃坐在椅子上,目送她們一行出了永寧宮的大門,臉色一直都不太好。
黃嬤嬤察言觀色,道:「因為柳氏的事情,娘娘和殿下之間起了嫌隙,本來舅夫人還指著您給嘉兒小姐做主呢。再過個年,嘉兒小姐都十七了,她會心裡著急不痛快的也在情理之中,娘娘不要往心裡去。」
陸夫人現在的態度冷淡了許多,她們都看得出來。
「她還有臉給我甩臉子嗎?那也是她自己的女兒不爭氣!那個丫頭,打小就是跟著越兒一起長大的,但凡是她有點出息和手段,本宮又何至於退而求其次,先把昭王妃的為許給了別人?」陸賢妃冷冷的道,也是滿腹的怨氣。
黃嬤嬤嘆息一聲,想著也終究是心裡不踏實,道:「娘娘,上回皇后娘娘出事之後,皇上對咱們殿下的態度明顯是變了,又偏偏在這個時候烈火烹油,把公務交給您,把您推上了風尖浪口,這境況,確實不太妙的,您說——皇上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陸賢妃聽了這話,反而是不以為然的冷嗤一聲道:「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凡事都有越兒在前頭頂著呢,你把心放在肚子裡就行了。」
黃嬤嬤一直還是不解,神色迷茫。
陸賢妃的唇角勾起一點冰冷的笑紋來,用景致的金絲護甲彈了彈放在桌上的茶碗,語氣卻是緩慢又閒適的說道:「他是不會動我的!本宮是越兒的母妃,本宮對他來說,還有用處!」
皇帝開始忌憚西陵越了,也許更是隱約的意識到那個兒子不太容易掌控,那麼這個時候,西陵越和陸賢妃的母子關係就變得尤為重要了。
如果真有一天,需要採取什麼非常手段的話,即使西陵越那裡不好直接下手,也大可以從陸賢妃這裡做文章。
他們母子一體,陸賢妃做的事,都可以算在西陵越的頭上。
黃嬤嬤本來是體系吊膽的想不明白皇帝重用陸賢妃的目的,這時候被陸賢妃一提點,就更是毛骨悚然了起來,一瞬間就出了渾身的冷汗。
「娘娘,如果皇上已經對昭王殿下忌憚成這樣了」那麼現在她們的頭頂就已經懸了一把鋼刀,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的。
「怕什麼?」陸賢妃冷冷的斜睨她一眼,目光晦暗而幽深,一字一頓的道:「本宮說過,一切都還有越兒在呢!」
太子完全不是西陵越的對手,就算皇帝對西陵越開始起了戒心,可是此時此刻的陸賢妃心裡還是有一種堅定的信念——
最後,這江山天下的贏家,還會是西陵越。
只是時間早晚而已。
她這時候,她是真的無所謂了,也懶得正兒八經的出手摻合,就等著坐收漁人之利,等著西陵越奪得帝位,然後把高高在上的太后桂冠雙手奉上。
這邊沈青桐和陸家母女從永寧宮出來,在大門口,沈青桐就主動說道:「我不太喜歡聽戲,就不和舅母你們一塊兒了。今天不知道我家祖母進宮了沒有,我去尋一尋看。」
陸夫人自從聽了陸嘉兒的話,這時候是真的把西陵越和陸賢妃分開來看了。
她有意示好,就溫和的露出一個笑容道:「上回進宮是給皇后娘娘哭靈的,而且王府那邊,我們又不好經常上門打擾,不過到底咱們同氣連枝,都是一家人,有什麼事你可別見外,都可以和舅母說。」
「好!」沈青桐也不駁她的面子,笑了笑。
陸嘉兒卻一直盯著她身後的雲鵬,這時候就忍不住的問道:「表嫂今天怎麼是帶了個侍衛在身邊?」
進宮一趟,沈青桐就表現出這麼明顯的防範和謹慎來了?
這情況,總讓她心裡覺得不怎麼安定。
沈青桐道:「臨出門的時候貼身的婢女扭了腳,別的丫頭又不是很懂宮裡的規矩,就直接帶著雲鵬了,這樣保險點兒,儘量的少些麻煩吧!」
說完,她就當先略一頷首,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