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要一提起正事兒,安寧的表情也恢復了以往的冷淡,「知道的應該不多。」
至少,她師父知道的肯定還不如曹大律知道的多。
頓了頓,安寧解釋,「我師父當年也就是個大學教授罷了,他那人的性格也不需要我多說了,他就是個一心撲在三尺講台上的人。外邊的那些事情,我師父從來也不關心。我爸辦理案件的時候,經常要往京城跑。據我所知,也就是我爸來到京城之後,我師父會作為地主招待一下他。兩個人就簡單的吃頓飯,聊聊各自的家庭生活。有關工作上的事情,我爸肯定不會跟我師父說,我師父也不會去問。」
眯了眯那雙妖眸,權煜皇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沒有任何實際意義。僅僅表示他在聽。
「不過我師父肯定知道我爸辦理的案件,牽扯到的都是達官顯貴。多餘的,我師父肯定是不知道。」
「安檢察長死後,馮老師就沒有去調查?」
「沒有。」安寧十分確定的搖搖頭,「能將一個檢察長悄無聲息的殺害,連點水花兒都沒能激起來。對方的身份肯定不一般。我師父那時候就生怕仇家再找上我,他為了不讓我受到牽連急於撇清關係還來不及,是絕對不可能去調查的。」
「明面兒上的調查不會有,暗中的調查呢?」權煜皇提出了一個假設。
安寧猶豫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了。」
以她師父的性格……她老爸給人家害死,連一具屍體都沒有。她師父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至少要搞清楚到底是誰害死了她老爸。不是為了別的,也不是為了她老爸,就是為了她師父胸前別著的那枚徽章,她師父也不會無動於衷。
可這些年,有關她老爸的死,師父隻字不提。甚至是在她跟師父說了,想要進入檢察院,調查她老爸死因的時候,師父也表示出了對她的支持。並且還說,是應該去調查,總要知道她老爸是因為什麼才被人害死的,又是誰害死她老爸的這樣的話。
不求報仇,只求給她老爸一個公道。
師父的的確確是這樣說了。
很亂,她也不知道師父當年到底有沒有去暗中調查了。
狐狸眼兒轉了轉,安寧正中紅心的問道,「權煜皇,你覺得我師父手中應該掌握了什麼很重要的線索?」
壓根沒有回答安寧的問題,權煜皇單手扶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摸出一支小白棍叼在嘴巴里,卻沒有點燃,只是懶洋洋的說道,「明兒讓陸越川給馮老師送點菸,你覺得怎麼樣?」
讓馮教授戒菸,顯然是不可能的了。
那小老頭兒,如果離開了香菸,連大一學生都應該搞明白的東西,他也完全的蒙圈。香菸對馮教授,已經是離不開的玩意兒了。
橫豎馮教授都要吸菸,那還不如讓他吸點好煙。最起碼,好煙對身體的傷害,總比那廉價的香菸好一些吧?
安寧想了想,點點頭,有些好奇的問道:「權五爺,我從沒見過你用尊稱去稱呼一個人。怎麼你偏偏用馮老師稱呼我師父呢?」
「馮老師,是個值得被人尊敬的人。」
馮教授值得被任何人尊敬,不僅僅是他權五爺一個人。
「是吧?」安寧有些驕傲的笑了笑,「算你有眼光。」
「馮老師手中,有沒有重要的線索,五爺不知道。但你父親手中有關鍵的線索,五爺很確定。」
安寧一愣,這位爺話題轉移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她稍微有點追不上他的速度。
不過安律師的腦袋轉的也不慢,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我老爸手裡如果沒有什麼令那些人忌憚的線索與證據,他們也不會對我老爸痛下殺手。」
「安小妖,跟五爺說說,安檢察長是一個什麼樣的人。」頓了頓,男人不冷不熱的補充,「你眼中的安檢察長。」
她眼中的老爸?
雖然不知道權煜皇為什麼要這樣問,但安寧還是仔仔細細的回答了,「我爸是一個很仔細的人,任何的小事情都瞞不過他的眼睛。跟我爸一起辦案的叔叔就經常說,如果沒有我爸,很多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的線索,都會被他們所忽略掉。可我覺得,我爸就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他特別心疼我媽,從來不讓我媽做什麼家務。就算他出差回家很疲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