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她一樣,「名義夫妻罷了,甭多想。」
安寧無奈。
感情這男人還是記恨她剛才的話!
個小肚雞腸的王八蛋!
見她不說話,權煜皇冷哼一聲,「送夫人回家。」
回家?
不成!
她現在走了,以後這位爺心氣一旦不順了,指不定要怎麼翻舊賬來折騰她呢!
粉拳攢緊,安寧一字一句的問道:「權煜皇,那到底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消氣?」
並且,以後也不會把這件事兒翻出來說。最重要的是……她得怎麼做,才能讓權五爺別找蔣大小姐的麻煩。
權煜皇斜睨了她一眼,聲音涼如寒潭,「知道錯了沒?」
說到底是她有錯在先。
都說了,有錯就認是安律師的一大優點。
「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
「算你有點良心。」權煜皇眼皮一掀,似笑非笑的坐在人椅上,懶洋洋的問,「安小妖,你不得補償點五爺什麼?」
安寧嘴角的肌肉不受控制的抽搐一下,僵硬的攤了攤手,「之前都已經答應會給你了,我還有什麼能拿來補償你?」
除了身子,在權五爺的眼中,她這個人,從上到下,從裡到外,也真沒啥值錢的地方了。
「過來。」權煜皇沖她勾了勾手指,又打了個響指,那些美女像是變戲法似得,不知道從哪兒端著一盆水,還在冒著淡淡的熱氣。兩個美女,一左一右的托著他的身子,讓他舒服的躺著。另外還有兩個美女,手拿洗髮水與白毛巾。
就差一個美女給他洗頭了。
安寧明白,差的那個人,就是她。
她嘆氣,挽起袖子挺自覺地走了過去。
不就是伺候權五爺洗頭麼!
有什麼大不了的。
換一種角度思考的話,外邊不知道有多少千金小姐排著隊的想要伺候權五爺洗頭,可也沒那機會呢。
想想看,又是她賺了。
怕什麼?姓權的還真能把她吃了是咋地?
剛才她吼他,人權五爺都沒一刀一刀剮了她呢!
給自己找好了藉口,安寧撩起水花灑在他的頭髮上,頓時,猩紅的血水,便殷殷的流下。很快,一盆水,就被染成了朱紅色。
不必安寧說,第二盆溫度適中的熱水便被端了過來。
安寧一連給他沖了三盆熱水,男人那頭黑髮才不再滴血水。
「權煜皇,如果你說你是拿了雞血來嚇唬我,我會配合的做驚恐表情。」安寧搓了搓手中的洗髮水,輕輕的搓揉著他的黑髮。
「安小妖。五爺死了兩個兄弟。」男人用一種平靜到了極點的語氣說話的時候,總是很讓人感覺背後發涼。
他語氣那陰鷙,都已經消失了。
權五爺,還正常麼?
「嗯?」手下一僵,隨即很快繼續,安寧故作平靜的點頭,「嗯。家屬的安頓工作與經濟上的補償都讓陸師爺去做了?」
從鼻尖兒『嗯』了一聲兒,權煜皇閉著眼睛沒說話。
安寧仔細的觀察著他的表情。
眼皮沒有一點點的顫動,眼皮底下的眼珠也沒有動。
權五爺……
人死不能復生這樣毫無任何意義的安慰話,以安律師的性格,是不會說出口的。
她想了想,問的也挺直接,「我做什麼事兒,能讓你心裡的不痛快點可以稍微的緩和一點?」
權煜皇尾音高高上揚的『嗯』了一聲,睜開了他那雙妖氣四溢的黑眸。
「安小妖,你什麼意思。」
迎著男人深深淺淺的眸光,安寧淺笑動人。
「就是字面兒上的意思。當我是報答你剛才的救命之恩也好,當做是其他什麼別的也罷。只要能讓你心裡的不痛快稍微緩和一點,要我做什麼,你直接說。」
她給出的暗示,已經是明示了。
權五爺自然不可能聽不懂,他眉頭揚起,「安小妖,春藥吃多了,然你腦子也不好使了?」
「……姓權的,你真的有一句話讓人想拿刀捅死你的本事。」
「安小妖。是你今兒說話太嚇人了。」
「我還能有你權五爺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