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清冷的牽動著唇角。
如果啊,不是眼下這個時機,這個氣氛,這個狀態……她真的都要相信了。權五爺是想跟她過一輩子的。
但無奈,有些事兒,她什麼時候也不會忘記。
在床上男人說的話,絕對不能信。
為了拐女人上床,男人那是什麼鬼話都能張口便來。
誰要是信了,誰就是傻.逼。
「安小妖,你不信?」權煜皇挑了挑眉頭,那雙妖眸,又危險的眯了起來。
安寧吸氣兒、吐氣兒,如此反覆了幾次,才無奈的軟軟的嗯了一聲,「我信。」
在床上的時候,哪個男人還不會說兩句好聽的情話哄女人高興了?她能理解。
姑且就是,權五爺怎麼說,她就怎麼信了。
逢場作戲,互相騙唄!
她也不是小姑娘了,也很明白一個道理。對於男人在床上好聽的情話,不要過多的刨根問底。不對,在什麼時候,對男人刨根問底了,那都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
尤其……對象又是權五爺這種男人。
有些玩意兒麼,知道了啊,還真不如不知道呢。
差不多得了,睜隻眼閉隻眼罷了。
「權五爺,不扯這些了。真的,我得過去看看寶寶了。」
權煜皇就那麼盯著她,目光閃爍。
過了好半天,他這才慢慢的放開了掐著她的腰肢兒,一雙漆黑的妖眸深邃難測。
「安小妖,你不信。」
擰了擰眉頭,安寧是徹底無語了。
這茬不是都已經過去了麼?這男人怎麼還揪著這茬沒完沒了啦?!
他權五爺是真打算跟她過一輩子,還是只說在床上說著好聽話玩玩兒的,這些都重要嗎?
她信與不信,也重要嗎?
很多事情跟東西,時間是可以去證明的。
如果十年後,她還跟姓權的保持婚姻關係,那她今天說不信,就是用事實狠狠的抽她的嘴巴子。
可如果沒兩年,她跟姓權的就分道揚鑣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遍了,那就是用事實狠狠的抽權五爺的嘴巴子。
心裡,也的確是無奈了。
這男人,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變得又專情又深情。
簡直就是一個痴情種子麼。
這還是那個她認識的權五爺麼?
丫不會真的是發燒把腦子給燒壞了吧?!
瞪著狐狸眼兒,安寧蹙著眉頭,「權五爺,又作什麼么蛾子?」
權煜皇挑著眉頭,勾著薄唇,笑著伸出兩根手指,掐住了她的下巴,一張輪廓分明的英俊臉龐上,兩分促狹,三分戲謔,還有五分的不正經,一字一句聲線低啞,卻說得十分字正腔圓,且……蕩漾的不行。
「想做你這個么蛾子了。」
「……這茬又過去多久了?還提!」
似笑非笑的拍了拍她的臉頰,男人笑的說不出的妖惑世間,聲音低沉,咬字清晰,「你這輩子哪怕是死了,也得是我老權家的鬼。明白?」
聽了男人這話,安寧忍不住都抖了抖身體,「要不要這麼霸道?我死了你也不肯放過我!」
「安小妖,五爺霸道的就是你。」
粗糙的帶著厚厚了老蔣的大掌,不輕不重的在她臉頰上蹭過。
「所以,認命吧,安小妖。」
安寧哭笑不得的抬頭看著男人。
她,什麼時候沒認命了?
她不是一直都很認命的在認命嗎?
答應嫁給權五爺,答應給權五爺利用,答應把自個兒給權五爺……這些,難道不都是她在認命?
「權五爺,你就不怕人家說你權五爺太沒品?連死了的女人你也不放過?」
狠狠捏了一下她的臉蛋兒,權煜皇的聲線兒又低沉了不少。
「少他媽廢話。你這輩子,生是五爺的人,死是五爺的鬼。明白了沒有?!」
忿恨的咬了咬後槽牙,安寧輕哼一聲,「知道了!西楚霸王!」
西楚霸王?
男人挑了挑那好看的眉頭,「別總跟老六學著怎麼擠兌你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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