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一雀躍,安寧的臉色也緩和了不少,她勾了勾嘴角。
也覺得自個兒不該沖人南宮姬撒氣兒。招惹她搓揉她的又不是人南宮,她憑什麼沖人南宮撒火兒啊。這樣一來,她豈不是成了她最討厭的權煜皇?動不動就沖身邊的人撒火兒。
不行,她絕對不能變的跟權煜皇一樣惹人討厭!
於是安寧特別燦爛的給了南宮姬一抹微笑,「姬先生——啊,不是。南宮啊,那就麻煩你了啊。」
因為她這一抹燦爛的微笑,南宮姬結結實實的一愣。
他……好像還是第一次看見安律師發自內心的沖他笑呢。
說實話,真的很好看。
所謂笑靨如花,大抵也不過如此了吧?
桃花灼灼萋萋殤、人如虹玉淡淡妝。
像是一朵梨花壓海棠的那一抹嫣紅,又像是懸崖峭壁上孤獨綻放的那一抹皙白。
美,真的是美極了。
愣了愣,也不過就是一秒鐘而已。
南宮姬迅速的在臉上露出一抹『別客氣』的表情,「嫂子,那你等一下啊。我把你的東西給你拿來。我怕你走的太快,追不上你,所以先來把你叫住。你等一下啊,很快的。」
安寧挑眉,「我哪兒有什麼東西?」
這凡爾賽宮殿裡的一切,那都不是她的。
雖然是陸師爺置辦好給她用的,但那些不是她的。無功不受祿,她幹嘛要姓權的錢買來的玩意兒?
「不要。」安寧想也沒想就否決了,「我來的時候兩袖空空,走的時候也要乾乾淨淨。」
她才不想給那陰狠玩意兒留下什麼把柄,日後再擠兌她偷東西!那她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南宮姬卻搖搖頭,「嫂子,不是那些東西。是今兒晚上拍賣買的東西。老大說了,那是他送給你的,就是你的。」
生怕安寧拒絕似得,南宮姬連忙硬著頭皮補充,「嫂子,老大的性格你也清楚對不對?他送出手的東西,真沒有收回來的道理。你要是不拿走,回頭再讓老大生氣,那可真是——」
得不償失!
可安寧就是不鬆口。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一千萬買回來的東西,就這麼讓她拿走了?
那就不是偷竊!而是欺詐!
欺詐!
從法律上來講,偷竊跟欺詐量刑都不一樣!
「不要。你就告訴姓權的,他的東西,我一樣兒都不要。他有他的脾氣,我還沒點我的小驕傲了?不要,就是不要。」
南宮姬頓時就無奈了,夾在老大跟嫂子中間,他很難做人啊。
就是風箱裡的老鼠,兩頭都不是人!
「你回去問問姓權的,那玩意兒——」
她話還沒說完,南宮姬就哭喪著一張臉無奈的攤手,道:「嫂子,老大一臉不痛快的樣子,我哪兒敢回去現眼兒?我還想問問你呢,嫂子,你是不是又跟老大吵架鬥嘴了啊?」
一個『又』字兒,很多時候真的能說明很多的問題。
鬼知道那陰狠玩意兒發的是什麼瘋!
她還想找人問問呢,南宮來問她,她問誰去?
拉倒——
讓她滾蛋不是?正合她意了!
咬了咬牙根,安寧發泄似得低吼,「成,那玩意兒姓權的要送給我,那我就收著!橫豎就當是我給他服務的服務費!還有,把我的包給我拿來,就在臥室床頭櫃第一層的柜子里!」
吼完,心裡,卻沒有舒服多少。
因為她罵的時候,不小心把自個兒也給繞進去一併罵了。
那價值一千萬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玩意兒,是她給他服務的服務費。那豈不是說,她就成了權五爺招來的妓?
撇了一眼正生自己悶氣的人兒,南宮姬不敢多逗留,轉身就走。
老大跟嫂子吵架,拿他撒什麼氣兒?他多委屈!
悶悶的站在客廳里,安寧心裡也直嘆氣。
欺負她的人是姓權的那陰狠玩意兒,她沖人南宮撒什麼氣兒啊。不是已經在心裡告誡過自己了麼,再怎麼生陰狠玩意兒的悶氣,也不能拿無辜的人撒氣兒。
她要是真有能耐,就回到臥室找權五爺吼,再甩那陰狠玩意兒兩巴掌,拿個無辜的人撒氣兒,這算哪門子本事!
心裡的邪火兒,又多了一份。
生她自己亂撒氣兒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