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在她身邊的人,那真是里三層外三層。
如果不是郝亦花拼了命的在掙扎,他早就被人群給擠到一邊兒去了。也是好在因為安寧名花有主,是權五爺的妻子,權家的主母。所以很少有男性會主動上來攀談。男性,大多都是遠遠的沖安寧點頭問好,客套的寒暄上一兩句,便會主動離開。
將安寧團團圍住的,自然是上流階層的名媛和貴婦們。
不管是對誰來說,那自然都是最有權有勢的人,是她們競相追逐的人選。
更何況,女人多的地方,本來就會分為派系。
海雨晴今天算是徹徹底底的成了過街老鼠,她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兒,從來沒有女性上來與她交談。哪怕是客套的寒暄,那都是沒有的。
偶爾有幾個男人上前找海雨晴攀談,可那眼神,神態,以及語言,都是透著下流的猥瑣。仿佛根本沒有把海雨晴當做是一個需要被尊重的人,只將她當成是了開得起價給得起錢就可以隨意玩弄的,玩物。
相比於安寧這邊被名媛貴婦們團團圍住的景象,海雨晴那邊,可算是形單隻影,門庭雀落咯!
郝亦花誓死跟在安寧的身邊,哪怕他已經被名媛們的高跟鞋踩的兩隻腳都快變成豬蹄了,他也還是寸步不讓,堅定的守在安寧的身邊。
對此,安寧也挺無奈的。可她知道郝亦花的心意,便也沒有勸他。
馮教授身為安寧的養父和恩師,便也成為了男人們競相追逐攀談巴結的對象。
試問,誰不想跟權五爺的岳父大人多攀談幾句呢?
如果有幸能夠得到馮教授的賞識,就隨便在權五爺面前提上自己一句,那人生可都是鯉魚躍龍門,直上青雲了啊!
今晚能夠來參加慈善夜宴的人,大部分都是名流顯貴。但名流顯貴,似乎也要分一個三六九等。
類似劉夫人那種暴發戶的人,也有不少。
馮教授也是被團團圍住,滿頭大汗的很。
杜冰是安寧的朋友,也有機靈的人把目光放在了杜冰的身上。但杜冰擺出一張生人勿進,靠近者死的表情,有人想上來跟她寒暄客套,鼓足了勇氣上來,結果還沒說兩句,便被杜冰給打發掉了。
杜冰舉著高腳杯,一杯一杯的抿著紅酒,不一會兒,她面前的空杯子就整整齊齊的排了兩排。
「杜檢官。」
冷不丁聽到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稱呼,今天晚上,她還是第一次被人稱作杜檢官呢,人們都稱呼她為杜小姐。聽著,真是沒有杜檢官順耳。
杜冰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海雨晴在臉上上勉強擠出了一抹微笑,拿著高腳杯向自己走來。
她眉頭一挑,畢竟她今天的身份是權夫人的朋友,也不好太過分。不然,人家不會說她杜小姐高冷,只會說是權夫人的朋友,難以親近,自視甚高!
所以杜冰很敷衍的扯了扯嘴角,「海檢察長。」
海雨晴臉色十分的蒼白,她在杜冰的旁邊坐下,羨慕的看著遠處被名媛貴婦們團團圍住的安寧,語氣淒涼極了,「曾幾何時,只要我出現的場合,眾星捧月的人一定是我。」
杜冰聳聳肩,一口紅酒下肚,「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不知道海檢察長在高檢院處處針對為難權夫人的時候,有沒有想到自己今天會有這樣的冷遇呢?」
海雨晴苦笑一聲兒,「杜檢官,你嘴巴還是這麼不饒人呢。」
「客氣了。我這張嘴,是挺毒的,我自己也知道。」杜冰主動碰了碰海雨晴手中的高腳杯,「海檢察長,我勸你一句,為人善良,害人之心不可無。自食惡果的滋味可不好受。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海雨晴冷笑一聲兒,一雙美眸爆射出狠毒的幽怨,她側頭,迎上杜冰坦坦蕩蕩的眼睛,「杜檢官,你覺得我還有回頭的機會麼?」
「在你釀下更大的錯誤之前,你當然還有機會。」
「不,我已經沒有機會了。」海雨晴緩慢的搖頭,美眸中的陰毒,實在是與她這張清純漂亮的臉蛋兒不相符,「我早就已經身不由己了。杜檢官,祝福我吧。」
杜冰直覺不太好,她猛地放下高腳杯按住了海雨晴的手腕,「海雨晴,你要幹什麼!」
海雨晴這麼一個柔柔弱弱的人,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