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了沒有?」
「情況非常穩定。不過他傷勢嚴重,也得修養很長時間。」
陸越川幽幽的說,「我一直沒敢去見南宮,就是不知道怎麼跟他開口南宮老爺子屍骨無存的消息。」
「其實你不用猶豫,我問過南宮姬,他心裡已經猜到了,並且也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我覺得你就不用更他特意說起這事兒,他心裡都明白。」
「是麼……」陸越川喃喃自語,「南宮看起來冷冷淡淡,其實他心裡……」
「畢竟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誰心裡都會難過。可是南宮姬不是需要你擔心的人,他自己能夠消化好。在我看來,南宮姬才是你們三個人裡邊,最手起刀落毫不留情的那一個。你跟權煜皇,反而才是念舊又長情的人。」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陸越川嘿嘿的笑了一聲兒,「南宮的確是我們三個人裡邊最狠心的。儘管,他表現的最紳士溫柔。不說這些了,說點正事兒。你們討論的咋樣了?手術方案確定了沒有。」
「大致確定下來了。」蒙古大夫點點頭,「今天扯著脖子吼了整整一天,大家都很累了。讓嗓子休息一晚上,明天把小細節再一敲定,你就能去找大姐了。」
「那就該輪到我頭疼了啊……」陸越川痛苦的閉了閉眼睛,「老白,敲定了手術的方案之後,嫂子就要離開了……」
「她還是沒有改變主意嗎?」
「很難。」陸越川唉聲嘆氣,「不過我覺得也不是一點轉機都沒有。小崽子的到來,我看嫂子的態度都沒有之前那麼堅定了。搞不好我們都辦不到的事情,那個小崽子可以辦到喲!」
五爺都留不住的人,那小崽子是有機會留下來的。如果有誰能讓嫂子不離開的話,那一定是小崽子。五爺都沒戲。畢竟要惹嫂子離開的人就是五爺嘛。
「別想那麼多了,先把正事兒解決了。你跟權煜皇嘔心瀝血的籌謀了這麼多年,現在就是摘果實的時候,別大意失了荊州。」
「你放心,我一直都是在最後關頭,越小心謹慎的類型。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前,我絕對不會放鬆大意。明天,就是給我乾爹乾媽報仇的日子了。」
明天麼……
蒙古大夫幽幽的問,「這麼快?」
「老白,等了二十多年才能給我乾爹乾媽報仇,這還快嗎?應該是太慢了!如果不是我跟五爺能力不足,我們早就可以為他們報仇了。」陸越川說起這個,眼中充滿了陰戾的猙獰,「讓乾爹乾媽等了二十多年才沉冤得雪,是我這個做乾兒子的無能。」
「你跟權煜皇已經很努力了。你們還想怎麼快?那畢竟是個利益集團!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越川,我看是你對自己太苛刻了。」蒙古大夫搖搖頭,「你跟權煜皇都一樣,你們只會為難自己。」
「可是現在好了,一切都即將塵埃落定。乾爹乾媽沉冤得雪,該死的人一個都跑不掉。我跟五爺總算是能給他們二老一個滿意的答覆。」
「他們二老或許從來沒有想過要讓你們幫他們報仇,他們只希望你們好好的。越川,你跟五爺這麼多年多少次的生死一線,他們二老不會希望看到。」
「都過去了,全部都過去了。老白,以後我們不會再是走在鋼絲上的兩兄弟。苦盡甘來,好日子眼看著就要來了。你該為我高興。」
「看到你孤家寡人,我高興不起來。」
「老白……」
「越川,你必須要過的特別特別好,才能讓權煜皇放下內疚。他對你……內疚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