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為了要瞞天過海,當然得真真假假,虛虛實實。對於九處晚到了一步,她差點就被僱傭兵欺騙綁架走的事情,杜冰毫無興趣。
過程不重要,結果是她安全了,舒舒服服的坐在九處的沙發上喝著紅酒,這才重要。
杜冰感興趣的是,「那位海家大小姐,做的事兒可真不少。我本來以為她就是安寧的情敵,自己得不到也不想讓安寧得到而已。沒想到,這位漂亮的看起來柔弱的大小姐,還參與了這麼多的事情呢。」
郝亦花微微一笑,明白了杜冰感興趣的是什麼,他便知無不言的說道:「在高檢院,夫人與兩個人私交甚密。一個是杜檢官你,另一個就是田小甜。而田小甜,她也參與到了……嗯,這事兒夫人大概跟你提過。能告訴你的,夫人都已經說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現在還無法向杜檢官你直言相告的了。田小甜一死,在高檢院,夫人就只與你一個人有來往。好死不死,汪華晟死的那天,夫人又是跟杜檢官你在一起。其實就算海雨晴不添油加醋,你杜檢官也已經是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了。」
杜冰覺得奇怪,「我跟安寧的來往,也沒有很多吧?院裡的同事們都知道,我跟安寧私下裡很少有來往,都是工作上的聯繫。憑什麼我就成了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那些人都是傻.逼的麼,明擺著的事兒,也能忘我腦袋上扣屎盆子?」
這就是杜冰所不知道的了,郝亦花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很簡單。有人陷害夫人,為的是夫人背後的權五爺。這個,杜檢官你肯定猜得到。」
杜冰揚了揚眉頭,示意郝亦花繼續說。
「人家這次是拼了命的要弄死我們夫人,這就很明白了嘛。杜檢官,我們夫人在高檢院沒有朋友,也不曾跟哪位同事走的比較近,你是唯一的一個。想要搞死我們夫人,不從她身邊親密的人下手,那才是傻.逼。」
杜冰想明白了,「主要原因還是汪華晟死的那天,我恰好跟安寧在一起,對麼?」
「可以這麼說。但並不全面。」郝亦花如此說道,「在我所掌握的情報中,對方把汪華晟死的那天你跟夫人在一起,僅僅只把你當做是了夫人用來給自己擺脫罪名的棋子。對方並不認為你從一開始就清楚,夫人是要利用你給自己作證,擺脫嫌疑。對方也認為你只是夫人的棋子而已。」
對於這事兒,杜冰心裡很舒服的是,「安寧沒瞞著我,她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她要利用我。」
這讓她心中感覺舒服——也不是舒服吧。被人利用了,哪兒有感覺舒服的道理。就是……安寧會直接告訴她,那是真的把她當朋友了。這讓她心裡覺得很慰藉。
其實安寧大可以不告訴她瞞著她的,但那樣一來,安寧就沒有把她當朋友,她心裡難免會這麼認為。
杜冰認為,成年的朋友之間,不可能像上學的孩子們一樣,那麼的簡單純粹。成年的友情,難免會伴隨著利用和利益捆綁。朋友之間可以有利用,也可以有利益捆綁,卻不該有欺騙和隱瞞。
安寧會選擇明明白白的告訴她,至少在杜冰的心中,她覺得安寧是真心想和她交朋友的。
「總之,杜檢官你現在的處境也比較危險。」郝亦花做出總結,也是為了把杜冰徹底的留下來,不讓杜冰離開九處,他如此說道:「對方為了徹底搞死夫人,拿夫人大做文章來攻擊權五爺甚至是九處,對方一定不會手下留情。從今晚對方用上了僱傭兵就可以清楚的得出一個結論,對方已經是不惜代價,絕對會下血本。杜檢官,你不但是夫人的朋友,你還是夫人在高檢院的同事。你的價值,遠遠超過你自己的評估。所以我希望在接下來的幾天,杜檢官可以聽從我的安排。」
杜冰是一個對詞語十分敏感的人,畢竟搞法律的人,本就是和文字打交道。法律條文,有時候一個詞語的不同,那背後的含義可是千差萬別的。
杜冰問的直接,「聽你的安排?我以為你會要求我待在九處,哪裡也不要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也很希望可以讓你一直待在九處。畢竟這對你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對我來說,也是最省事兒的。可……局勢變化莫測,我現在也不能保證什麼。如果計劃需要的話,我還是需要杜檢官你的幫助。所以,希望你可以看在夫人的面子上,聽我的安排。」
「是聽
第653章 幫你杜絕了後顧之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