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談幾句,發現與佩特同路,丹妮與老騎士也不好意思再騎在馬上,便翻身牽著馬一邊走一邊聊天。
丹妮對他解釋自己的身世:父親是維斯特洛大貴族,母親祖籍卻在厄索斯大陸,還在生她時難產去世,這一輩子她甚至連父親一面也沒見過。
嗯,她的名字叫蕾拉·維水,是一名有錢有閒的女騎士,帶著騎士侍從四處旅遊。
佩特對這個可憐的私生女又同情又羨慕,同情她的身世,羨慕她能自由自在四處旅行。
除了名字,丹妮一個字也沒撒謊,可很自然的,小學徒將她當成王領某家貴族的私生女。
「我最大的願望便是存錢買頭驢子,和蘿希輪流騎著週遊維斯特洛。」青年忍不住對身邊年輕漂亮的女騎士吐露自己的理想。
「你不當學士了?」白騎士好奇道。
「呵,你沒聽到嗎?人家有情人了,蘿希。」丹妮笑道。
學士、白騎士、守夜人、修士,堪稱維斯特洛四大太監職業。
不能娶妻,沒有繼承權,放棄世俗間的一切,將畢生奉獻給服務對象:學士——領主,白騎士——國王,守夜人——長城,修士——七神。
「還不...不是,不是情人。」佩特紅著臉結結巴巴道。
蘿希是羽筆酒樽一名女招待,在酒店侍者過來幫他們牽馬的時候,佩特告辭一聲,拉著那名臉上有甜甜酒窩的女孩去了酒店一角。
羽筆酒樽前廳是一座稍微向南歪斜的三層木樓,其頂部的露天平台上還架著一盆指引航道河船的火炬,往來船隻也會在小島邊停泊,或者送來旅客,或者運輸小麥、蕪菁、燻肉等物資。
木樓後院有一片青蔥草地,幾棟兩層樓的小院落分布在草地間,它們屬於獨院上房。
因為不確定會在舊鎮待多久,丹妮出大價錢,十個銀鹿,包了一座靠河獨立小院落半個月。
不到三十平米的院子種了一圃月季,收拾的挺乾淨的兩層木樓,一樓是帶壁爐的大客廳,差不多五十平米,看著有些空曠,二樓兩間臥室。
放下行禮,兩人來到前廳酒樓,兩個籃球場大的飯廳,四面牆壁插著兒臂粗的牛脂蠟燭,屋頂還吊著煤油燈盞,昏紅火光下,三四十張長方形木桌,邊上都坐了人,穿著灰袍的學士、學徒占了其中一半。
找了個只有一人的桌子坐下,等會服務員上菜的時候,丹妮左右看看,好奇問:「這房子都有些歪了,怎麼不重修一下?」
「反正沒坍塌的跡象。」老騎士聳聳肩,不確定道:「據說這棟木屋有六百年的歷史,都堅持了幾百年,也許能繼續堅持個一兩百年。」
「吹牛吧,木頭房子不會腐爛嗎?」丹妮嗤笑。
「外地來的?」對面脖子掛著項鍊的灰發老學士冷笑一聲,「你們肯定不知道房梁和立柱是什麼木頭。」
丹妮抬頭旁邊承重柱,斑駁綠漆下漏出慘白色,心中一動,失聲道:「魚梁木?!」
「喔,有點見識。」老學士驚訝道。
「天吶,這該用去多少魚梁木啊!」
如果龍算最奇蹟的動物,這個世界的魚梁木算最奇蹟的植物,不提它與舊神的關係,單論這種材料的特性。
首先,任何樹木都有壽命,唯獨魚梁木能在無外力干擾下永生不死。
其次,木頭中的魚梁木,鋼鐵中的瓦雷利亞鋼,它們皆有不朽特性。
瓦雷利亞鋼不會生鏽,不會磨損,魚梁木則不會腐朽。
所以連瓦雷利亞人也用魚梁木打造黑塔大門,不朽的黑塔,不朽的木門,真正的傳承萬代。
灰發學士呷了一口青色蘋果酒,高濃度的酒精讓他鼻頭像燈泡似的,紅光閃閃。
緩了一口氣,他老眼朦朧地解釋道:「早年維斯特洛大陸到處都是魚梁木,安達爾人入侵後,七神修士認為魚梁木是舊神的象徵,便把頸澤以南的魚梁木全部砍斫,或者焚燒,或者收藏起來做木料。」
丹妮無語,七神這個沒有神靈的「假·神教」竟成功驅逐了真神。
這幾乎是神靈版本的「里斯本事件」,沒有半點超凡力量的野生傭兵,用刀子捅死了
第228章 漂流瓶,搖一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