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從來都沒有榮譽,此時新入伙的傭兵對老團長更是連同袍之誼也無,當然全都不願死在龍炎下。
即便是老團員,也許他們願意為老團長復仇,但絕不願與幾袋小麥同歸於盡——我明確告訴他們,您並不太在意那些糧食。
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奴隸灣在搞糧食大生產,燒糧除了引發真龍之怒,什麼用也沒有。
等少團長哼哧哼哧,滿頭大汗地推著板車回歸營地,迎接他的便是同僚的刀劍、鎖鏈和我得意的笑臉。」
「那傢伙只恨我,認為一切都是畸形小魔猴搗的鬼。您對此事不知情,依舊光輝燦爛,榮譽也不受半點損失。」侏儒快速補充道。
丹妮用餐巾擦了擦嘴,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會兒,道:「行,我放他一馬,給他一包幹糧,讓他中午就離開。」
「呃......」提利昂與伊耿同時愕然。
「您聽說了?」提利昂問道。
「聽說什麼?」
「那您怎麼知道長槍團槍騎兵投降的條件是留傑克·雷哈一命?」提利昂驚奇道。
「你這番折騰,不就為了想救那小子一命嗎?槍騎兵不開這條件,你也會給他們這個選項。」丹妮淡淡道。
「陛下英明。」提利昂摸摸沒了鼻頭的鼻子,尷尬道。
「丹妮姑姑,怎麼能現在就放他離開呢,你火燒鴉巢不就為了阻隔托洛斯與外界的消息嗎?」伊耿不解道。
「我們不能在托洛斯久留,只憑步行,到三百公里外的瑪塔里斯至少三天,甚至更久。」提利昂遲疑著說。
——遇大事,而心中有私情時,侏儒就習慣性犯蠢?
丹妮喝著玻璃杯里的牛奶,心中若有所思。
......
次日上午,十點左右。
天氣晴。
東北風,微弱。
從天空往下看,在城北倉庫與城南碼頭之間,多了一條川流不息的馬車之河。
無垢者、自由之翼的士兵,如勤勞的工蟻,從倉庫搬運糧食、皮毛與鐵錠,趕著牛車、馬車,轉移道碼頭上掛著真龍旗幟的海船上。
「很好,龍之母的部隊還沒離開,他們正在加緊時間運糧。」
皮耶羅·瓦羅里斯放下望遠鏡,似是在對人說話,可他身周沒一個人。
「傭兵?」
皮耶羅嘀咕一句,再次拿起單通高倍望遠鏡,仔細尋找。
在原本西大營的位置,重修一座豬圈一般的營地,裡面全是被俘虜的傭兵,足足一萬五千人!
「班尼大人,西大營成了戰俘營,傭兵只有一半,剩下的要麼死了,要麼逃入荒郊野地。
如果傑克·雷哈所言屬實,我猜死亡居多,前天晚上魔龍之母至少屠殺了一萬人。」
——龍呢?他們有沒有發現你?
沒有聲音,但巴洛城主女婿的腦海,清晰傳來這條信息。
「我看見了,三條龍,白龍在城北上空,似乎在警戒來自北方瓦雷利亞大道的敵人。哈哈哈,瑪塔里斯在托洛斯北面,可誰說我們一定要從北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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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自」狂笑一陣,皮耶羅繼續匯報道:「黑龍在碼頭上空盤旋,綠龍趴在我家黑塔頂層,曬太陽,睡大覺。」
——可有看到那個女人。
「您想斬首?」皮耶羅震驚。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哈哈,好好!她用類似手段殺了我們多少血脈高貴的同伴,就該給她一個報應!」皮耶羅興奮大笑。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