譏諷道。
侏儒越急越不知該怎麼解釋。
難道要說,天堂被我老妹建立時,泰溫老爹早化灰了?
見他無可辯駁,七藏也勸道:「泰溫雖不是你親身父親,但怎麼也養育你幾十年,做人要懂得感恩。」
「我......唉!這事兒你們都別管了。」侏儒臉上表情極為複雜,極為糾結,像極了在人生道路上迷失方向的青年。
七藏暗嘆一聲,決定不再口頭上勸說,等回頭做晚禱時,央求聖母悄悄救贖泰溫,以此來化解大徒弟弒父後的負罪,與知道身世真相後的糾結。
沒有了悔恨與遺憾,大徒弟說不定能在自我救贖中靈魂升華。
嗯,央求聖母悄悄用大徒弟功德點救贖泰溫的事,要瞞住他,不然以他傲嬌彆扭的性格,一定會大聲否定內心對泰溫爸爸的愛意與愧疚。
畢竟,成年人,都不容易。
作為師傅,默默幫助弟子也是應該的。
......
「差點忘了,聖母還有一門神術賜予瓦里斯,我們一起去看看他。」七藏說道。
壁爐熊熊的溫暖臥室,一張鋪蓋厚厚羽絨棉被的單人床,八爪蜘蛛活像一具等待與家人朋友告別的遺體。
七藏先在胖太監的大光頭上拍了個聖療術,然後輕輕叫喚,「悟能,悟能,我們來看你了。」
瓦里斯迷迷糊糊睜開眼,眼珠子好似蒙上一層灰,黯淡無光,毫無神采。
「我好慘......」他說。
「我知道,我們都知道。」七藏握住他冰冷粗糙的手掌,嘆息道:「天下就沒過不去的坎,想開了,明天就與過去一樣美好。
其實你只血氣有些虧損,只要重振精神,不久就能恢復活力,而且我們會一直留在里斯等你康復,不必心焦。」
「我想不開啊,」瓦里斯淚流滿面,「我是個太監,為什麼要那樣對我?」
「你別只想你自己呀,多想想提利昂,他比你還慘。在潘托斯時,被拉入茅坑,然後......」七藏頓了頓,「你也看到了,他的私處像剝了皮、嚼過一遍的甘蔗,而且後面......」
「夠了,你沒事揭我的短做什麼?!」提利昂羞怒道。
「你看,悟能聽了這些話,狀態好了很多。」七藏指著眼神漸漸明亮的胖太監道。
「可我的狀態差了很多。」侏儒神情抑鬱道。
「你經歷的多,已經習慣了,悟能才第一次,你多體諒體諒。」七藏嘆道。
接著,他試探著道:「要不,我們離開,就留你們兩個交流心得、相互安慰?」
「呵呵......」艾莉亞不知想到什麼,蒼白馬臉一紅,忍不住笑出聲來。
二丫古怪的眼神與笑聲讓侏儒頭皮發麻,瞪了她一眼,轉頭咒罵道:「法克,要安慰他,就快傳授聖母神術吧,那樣更實在。」
「什麼神術?聖母要賜福於我嗎?」瓦里斯果然精神大振。
「你對七神不太虔誠,這裡又遠離維斯特洛,聖母想賜福給你都難。」
七藏伸出右手,掌心閃爍青色符文,一掌印在胖太監眉心,就像在豬肉皮上烙檢疫合格的印章。
「呲呲~~~」胖太監吸口氣,腦海中的脹痛就消失了,接著全身變得暖洋洋的,像洗了個熱水澡,活力再次回到他身上。
「怎麼回事?」
「除了召喚術,邪神從你身上奪取的真龍血氣,被聖母提純一遍後也一併還回。總的來說,除了心理創傷,你算因禍得福。」
「真龍血脈還能回來?」侏儒懷疑道。
「聖母無所不能。」七藏依舊不明所以,依舊老神在在、理所當然。
其實七藏傳給瓦里斯的不是什麼真龍血氣,而是一團從丹妮念頭上扣下來的靈質碎末。
用巫透鏡檢測血脈,判斷依據並非nda,而是靈質。現在補上丹妮的靈質,瓦里斯還真恢復如初了。
這主要是邪神當時也只榨盡他血脈中的超凡因子,即特殊靈質,沒將其血液抽乾。因為邪神需要活著的瓦里斯當誘餌,血抽乾,人便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