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帝國的皇帝陛下!」
而另一邊無垢者軍團的指揮官手握著長矛冷聲提醒道,雖然這裡沒有那麼嚴苛的君臣之禮,但直呼皇帝或者國王的名諱同樣也是大不敬。
「陛下。」
維克塔利昂聽到了黑蟲子的話停頓了一下,然後改變了自己的稱謂,聲音低沉之餘也不由得多了幾分敬畏。
「您能夠讓我清醒過來?」
維克塔利昂強忍著自己內心的激動然後開口問道。
因為自從染上了這種神秘的詛咒後維克塔利昂最開始還沒有當回事,然而後來卻開始漸漸絕望。
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逆轉,同樣也沒有任何方法可以阻止,只能一步一步的眼睜睜的感受著自己身體發生的變化,慢慢變成了一個怪物。
直到最後在戰場上完全喪失了神智成為了一個殺人機器。
然而韋賽里斯改變了這一切,讓他恢復了神智,雖然已經不可能再變回一個人,但至少他還是他自己,擁有自己的意識,而不是某一個嗜血如命的怪物,這怎麼能不讓維克塔利昂激動?
而韋賽里斯本來正在沉思,但聽到了維克塔利昂的話微微揚起頭來,隨後目光閃爍了一下,點了點頭。
「嗯,我可以。」
「但還需要你配合去做一些事情。」
韋賽里斯想要破解黑霧的謎團最根本的方法就是再一次探索瓦雷利亞遺蹟,或者是走入到塞外那座舊神曾經鎮壓著的無底洞。
然而如今凜冬的寒風將近,他已經越來越感受到北方的敵人即將積蓄完它的力量,準備再一次傾瀉而下。
因此韋賽里斯如今除了積極備戰以外便是分身乏術,他沒空去探索瓦雷利亞遺蹟,更何況這還是一種非常冒險的行為。
只有他知道裡面究竟有多麼兇險。
並且事實上抵抗異鬼入侵的重擔都壓在了韋賽里斯自己的肩頭,換而言之,韋賽里斯可以放棄他一手打造的帝國帶著自己的家人逃走,然而人類的世界卻並不能失去他。
如果韋賽里斯在這時突然消失不見了,天知道整個世界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因為寒神為了這一次的入侵準備積蓄了龐大的力量,勢必要擊潰人類的抵抗。
而最為全人類最後的希望和光芒,挽大廈之將傾,韋賽里斯自然不能輕易離開自己的位置四處去浪,因此他只能把破局的關鍵放在了維克塔利昂的身上。
希望能夠從他的身體上發現突破口。
韋賽里斯沉吟了良久,然後終於開口道。
「把科本找過來。」
紅堡之中,當天下午。
一根嬰兒手臂粗細的針管,細細的針頭鑽入到了維克塔利昂的身體內,然後抽出來了一管深色的液體。
這是維克塔利昂的血液,在夕陽的陽光下或許會有一點泛紅,但在沒有光線直射的房間內則是一片深邃。
「陛下。」
「我已經提取了一些維克塔利昂大人的血液和其他特徵。」
頭髮灰白的老學士手裡拿著幾罐密封好的血液還有人魚怪物身上的粘液和鱗片,而另一邊維克塔利昂面色微微有些不善的望向了這個老頭。
因為剛剛對方看自己的眼神之熱切讓維克塔利昂這個鋼鐵直男都有一點受不了。
科本望向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絕世美女亦或者什麼稀世珍寶。
「不過」
「恐怕我還需要一些必備的『材料』,陛下。」
而科本在提取完了人魚怪物的血液和一些必要特徵之後交給了自己的小助手,一個不會說話只能用手語比劃的聾啞孩童,然而科本沒有著急離開,而是繼續開口請求道。
科本所需要的『材料』在君臨城的黑市中有相當一部分都知曉,因為他經常來這裡進貨,甚至之前還有傳言流傳了出去,人們聽說了一個會對屍體動手的狂人學士,於是紛紛要求鐵王座和教會懲戒此人,甚至還搞過抗議集會,然而最終卻是不了了之。
不過這一次實驗非比尋常,科本恐怕需要的不僅僅只是屍體了。
而韋賽里斯聞言微微沉默了一下,然後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