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這一次我們要去的地方是風暴行省的普拉坎斯市。」
「我沒去過那裡。」
帝國經濟學院的大巴車上,這一屆考古系的同學們帶著各自收拾好的行李,坐在自己的座位上興奮地聊天。
而在最前方,汽車正在原地怠速,絡腮鬍的大巴車司機看了一眼身後嘰嘰喳喳的孩子們,微微笑了一下但又搖了搖頭。
作為學校的大巴車司機他見慣了這樣的場面,朝氣蓬勃的孩子們,一具具富有青春活力的肉體與沒有煩惱奇思妙想的靈魂。
隨後大巴車司機在自己的身上摸了摸,掏出來了一根捲菸叼在了口中,起身離開了座位走下車去,他想要下車先抽一根煙。
而在大巴車下,作為此次行程的負責導師,白髮蒼蒼的威爾遜教授依然穿著他那一件陳舊的西裝,手巾袋上別著一副墨鏡,頭髮被風吹得凌亂。
他時不時抬起手腕看一眼自己的腕錶,看樣子正在等待著什麼。
而大巴車司機走下了車點燃了香菸,先是吸了一口,從粗糙的唇齒間把白色的煙霧噴吐出來,然後用兩根手指掐住,他看到了不遠處的威爾遜教授,隨後便向他走了過來。
「教授。」
「怎麼突然要帶這群孩子去現場了?」
威爾遜教授雖然平日裡工作繁忙比較低調,然而奈何大巴車司機也是在學院工作了大半輩子的老員工,平日裡也是一個自來熟,因此在熱車等待的這段時間跟老教授閒聊幾句。
而另一邊的威爾遜教授頻頻看著腕錶,心底里裝著心事,思慮重重,突然聽到了大巴車司機搭話被打斷了思緒,但較高的素質和涵養還是讓他禮貌的點了點頭和對方閒聊了幾句。
「是啊。」
為什麼讓這群孩子出現場?
實際上這也並不是威爾遜教授的本意。
他從事考古學領域的研究這麼多年又在學院內任教,哪裡做過這麼不靠譜的事情?
雖然考古系連年報考人數下降,逐漸日薄西山,但也不至於無人可用,派出去一幫小孩子來。
然而奈何這是那個家族的意思...
念及此處威爾遜教授的內心也有些微沉,他不知道那個家族此舉究竟是為何,為什麼要執著於帶上他的這群學生們。
但私下裡找到他並且提起此事的那位徐小姐向他保證會保護學生們的安全,只是讓學生們在這座古墓葬的外圍活動,絕對不讓他們深入其中。
更何況這也是一次鍛煉的機會,小胳膊擰不過大腿。
他深知塔格瑞家族隱藏在水面下的實力,哪怕自己拒絕了也沒用,他們也有其他方法解決。
大象認準的事情螞蟻幾乎無法更改,因此威爾遜教授糾結再三,最終還是勉強答應了這個請求。
因此實際上並不是威爾遜教授想要帶上這群學生們,而是實屬無奈。
轟隆隆——
然而正在這時,柴油機的轟鳴聲響起,塵土摻雜著刺鼻的氣息,學校正門前的廣場上,幾輛懸掛著聯邦國旗的軍用越野車發出了低沉的咆哮由遠及近駛了過來。
這幾輛外表猙獰強悍的軍用越野車正衝著這邊過來,撲面而來的壓迫感幾乎讓人窒息。
嗤——
隨後它們在眾人的眼前剎住了車,幾名身穿軍裝持有自動槍械的士兵和一名軍官打開了車門,從車上跳了下來。
「長官。」
而士兵們站在車旁警戒,那名軍官則是快走了兩步來到了威爾遜教授的身前,然後主動伸出手來。
「教授。」
「我的名字叫做漢克,您可以叫我漢克中校,接下來將由我來與您合作。」
中校?
眼前這名軍官看起來以至中年,面容有一些飽經滄桑,但一雙眼睛卻格外的堅定,看樣子並非是酒囊飯袋,而是經歷過戰場,擁有真本事的人。
「看來聯邦政府對於此事也真的很重視。」
威爾遜教授看著眼前這名漢克中校伸出來的手,內心暗暗道。
一名中校在聯邦的軍隊體系中可並不是一個炮灰或者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