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了?」
小丫頭就點點頭:「聽見了。」
林管家就擺擺手:「剛才大夫怎麼說的,你就過去怎麼回就是了。」
那小丫頭或許是剛跟著老太太不久,聽了這話就去了。
林管家朝著院門口嘆口氣,這才走了。
今日這場他剛才差不多也了解了個大概。
這關口魏姨娘去刺大太太一個馬上就被休了的人。
那除非是瘋了。
但這事也不好定,徐若芷還沒走就是顧府的太太,規矩也得按著規矩來,只看大公子回來怎麼處理了。
這邊玉清院內,四月跪在地上,聽著上首老太太的話,眉目謙恭,卻沒了往日的怯懦。
她知道這時候也不是怯懦的時候。
她抬頭看向老太太,用帕子擦了眼淚道:「明月從進顧府的第一日起,就謹記顧府的規矩。」
「那三日守夜明月摔了腿也依舊過去侍奉,從不敢有一絲懈怠。」
「大太太三番四次要害明月,明月也從來沒有鬧過。」
「是因為明月知道自己的身份,知道自己若是侍奉好主母,主母便不會為難我。」
「今日大太太忽然闖進明月這裡,明月院子裡也不敢攔著,大太太突然跪下,明月亦是惶恐,也跟著跪下的。」
說著四月看向老太太,聲音哽咽:「大太太帶著匕首來求妾,可主君的決定妾怎敢置喙,妾也是不敢答應大太太啊。」
四月心裡清楚,從剛才老太太那兩句話便能聽出來,今日的事情老太太或許更怪她未分清尊卑,讓大太太來跪她,顯然是沒把規矩放在心上。
她不知這番話能不能打動老太太,但看老太太臉上依舊冷沉,心裡還是微微抖了下。
老太太旁邊的林嬤嬤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四月,俯身在老太太耳邊低聲道:「老奴聽著魏姨娘的話,像是有幾分道理。」
老太太聽罷就冷哼一聲:「道理?」
「徐若芷為什麼會來求她?她不過一個妾,徐若芷能來求她,定然是覺得她能改變容珩的主意。」
「一個小小的妾,竟能左右主君的主意,這樣的妾,將來是不是要還要替主君出官場的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