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懷裡的小明夷,漫不經心的嗯了一聲。
又去拿了支幹淨的毛筆給明夷玩。
四月有些擔憂道:「我大哥說南玲月被打了板子扔在牢裡,看樣子怕撐不了幾天就要死了。」
「但是南玲月要是在顧府這裡死了,我怕江州的人會過來鬧,到時候處理起來麻煩。」
顧容珩淡淡道:「這些四月不必擔心,即便南玲月死在牢裡,那也是她自己身子不行。」
「至於江州的過來鬧,將事情說清楚就是,也看看她們有沒有臉能聽這樣的醜事。」
「再說了,顧家會怕那江州來的鬧?」
四月看顧容珩說的這樣篤定,心裡雖然鬆了一些,但還是道:「南玲月是家中的獨女,要是死了的話,怕她們受不了做出什麼太過的事情來。」
「況且我今日聽二太太說蘇老太太是個厲害不好對付的,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圖個清淨。」
顧容珩的眸子這才從明夷的臉上轉向四月挑眉:「所以四月的意思是放了南玲月?」
四月對上顧容珩的眼睛搖頭:「我才不想這樣放過南玲月。」
顧容珩笑了笑:「那四月想要如何?」
四月低著頭搖頭:「我不知道該怎麼對她。」
「我不想讓她死了,也不想就這麼放過她。」
「那些要加在她身上的殘忍法子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要我真加在南玲月身上,又覺得我是那樣可怕。」
說著,四月的手指攀上了顧容珩的衣襟:「有時候我會覺得我正在離過去的自己越來越遠,因為我想要狠狠的報復人,想要讓傷害我的人也付出代價。」
」甚至加倍的報復回去。「
「夫君,這樣的四月是不是有些可怕?」
顧容珩靜靜聽四月說著,手指握上四月的手,眼裡漾起暖色:「其實這樣的四月才更讓我喜歡。」
「我的四月雖才只有二十的年紀,但已經漸漸有主見了,已經能分析利益形勢,即便有時候我沒有陪在你身邊,再過不久,我也相信我的四月能夠獨擋一面。」
顧容珩炙熱的呼吸貼近了四月:「四月不必有惡罪感,我知道四月的心思。」
「讓南玲月活著比死還痛苦,才是她應該受的。」
「我來替四月做,四月替我打理好內宅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