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還是國舅府主母,如今竟被一個丫頭攔在了門外。
她的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也知道沈承安的性子,自己硬闖過去,到時候只會讓自己更沒臉。
暗地裡收緊了手,她冷冷看了那丫頭一眼,轉身走了。
屋內的沈承安半跪在床榻前,手上托著顧溫心軟綿綿的手指。
那手指上此刻已經紅腫,清晰可見指尖上被蜜蜂蟄出來的血點。
沈承安一見那血點當即就覺得有問題,想也不想的低頭替她吸血,吐出來的血色暗紅,顯然是中了毒。
他一連吸了好幾口,見著顏色漸漸淡了才停下。
又聽旁邊的丫頭將剛才經過的來龍去脈又說一遍。
沈承安皺眉,他才前腳走,後腳就出了這樣的事情,說是巧合都說不過去。
難不成陳氏竟敢有這麼大的膽子,又將手伸到了溫心的手上。
沈承安想起當年自己母親的事情,眼裡通紅,忽然一起身就往外頭走。
今日的事情絕對有蹊蹺,他是父親叫去的,說的又是昨日的事情,陳之洞還專門來告狀,這麼一想,沈承安心裡已大致有了猜測。
他叫丫頭守好門,直接大步走了出去。
陳之洞本正慢悠悠的往大門處走,忽然身後一腳踢到他後腰上,哎呦一聲就摔在地上一個狗吃屎,在地上哇哇大叫。
沈承安眼裡發紅,不等陳之洞站起來,一腳就踩在陳之洞的肩膀上,咬著咬眯著眼陰冷道:「剛才我院子裡的小廝說瞧見了你的人在我院子外頭鬼鬼祟祟,我現在倒想來問問你,那蜜蜂是不是你放的?」
陳之洞一聽這話慌了神,他想著自己的人可沒讓他在沈承安院子外頭去,還讓他找個遠一點的隱蔽的地方,難不成他還往跟前去了?
不過這時候他自然是不承認的,翻過身就指著沈承安就大罵:「沈承安,你反了反了,就算你不認我,輩分上我也比你大,你敢打我!」
沈承安冷笑一聲,腳下用力:「我就是打的你。」
「你識趣的說清楚,溫心到底中了什麼毒,不然我讓你活著出不了國舅府。」
沈承安的力氣哪裡是陳之洞這樣常年酒肉的身體能受的住的,況且沈承安行武數年,在軍中也是一把好手,單槍能挑起一個人來,那壓下去的一腳,便能讓陳之洞的肩胛骨撕裂。
陳之洞疼的大叫,發出殺豬般的嚎叫:「快叫我姐姐來,快!」
「沈承安要殺我!」
沈承安見著陳之洞這無賴樣子,一把揪起了陳之洞的衣襟,冷酷眼眸緊緊看著他,裡頭帶著冰冷的殺意:「這事是陳氏做的還是你做的?」
「府里只有你們兩人能害溫心。」
「你不說實話也沒關係,我讓你生不如死,成為個廢人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