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臂彎攬在懷裡,即便現在只剩了一件肚兜,也未覺得太冷。
顧容珩動作利落,幾下便給四月換了裡衣,又將外袍披在她身上,這才緊緊抱著人在懷裡低頭問她:「剛才怎麼不躲雨?」
「旁邊就是廊亭,是四月沒瞧見,還是四月傻了?」
四月低頭埋在顧容珩的頸窩處不說話,貪念在他溫暖的懷抱里,只想要緊緊貼在顧容珩身上,她只想要與夫君在一起,不想再想其他的東西。
顧容珩看著四月這似撒嬌的模樣,軟了神情,輕輕在她額頭上吻了一下,四月就仰著頭貓咪似的蹭他,眼裡對他全是依戀。
顧容珩的手一頓,低頭看著四月月白的耳尖,又低低笑了一聲,緊緊環在她的腰上不說話。
馬車很快到了,丫頭撐著傘,顧容珩就直接抱著四月回臥房去。
四月被顧容珩放到床榻上,又叫丫頭來給四月將頭髮擦乾。
他站在床邊,看著四月手上扔緊握著,身子又怕冷的往被子裡躲。
他默然轉眸,看了春桃一眼,往外頭走。
春桃見著顧容珩的眼神,對著旁邊的丫頭吩咐去生炭火進來,又叫嬤嬤好生給四月將頭髮擦乾,這才跟著走了出去。
出去時顧容珩正站在廊下看雨,春桃明白顧容珩的意思,主動開口道:「今天夫人和二房太太說完話下樓時,一陣風將夫人的紗巾吹走了。」
「那時候二太太本說等著丫頭去撿的,夫人卻往湖邊走,到了湖邊還要下水,要不是二姑娘拉的快,夫人可能就下水了。」
「後頭去水裡拿紗巾的丫頭撿了一個盒子,奴婢也沒瞧見是什麼,後頭下了雨,大人也來了。」
顧容珩擺擺手,讓春桃退下去,又對旁邊的長林問:「溫心回了沒。」
長林忙道:「二姑娘就跟在您後面的馬車上的,這會兒估計快到了。」
顧容珩點點頭,這才又轉身回了屋子,坐在四月的身邊,隨手拿了一本書看。
丫頭給四月擦乾頭髮後,熬好的薑湯也送了過來,屋子裡還生了炭火,即便穿著單衣也不冷。
顧溫心這時候也進來,見著母親已躺在床上也鬆了口氣。
顧容珩低聲對顧溫心道:「你母親這裡我照顧著,你快些去擦乾頭髮,再叫太醫給你看看,今夜不必過來了。」
顧溫心看了一眼母親蒼白的臉色,想著要不要將今天的事說給父親。
他又看父親擺手讓她先退下去,便點點頭,想著明日再說也是一樣。
床邊的春桃小心的給四月餵著薑湯,四月像是有些遲鈍,但喝薑湯還是順從的,勺子送過來就喝一口,勺子離開就又看著被子出神。
顧容珩看了四月一會兒,從春桃手上接過沒餵完的薑湯,坐去床邊去餵她。
餵完了他將空碗遞給春桃,又拿帕子去擦四月唇邊的水色。
四月眸子看向顧容珩,身子一軟就靠進他的懷裡,手指伸出來環在他的腰上,臉頰緊貼著他的胸膛:「夫君,我覺得我病了。」
作者的話:應該還有三四章就完結了,接下來就是番外了哈~
第六百三十五章 我覺得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