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將臉擋住。
到了房間裡,魏時雲對著四月囑咐道:「這些日子最好不要讓人瞧見你的臉了,你的臉本就吸引人,到時候暴露出來就麻煩了。」
「為了防止顧家的人跟著我,我也不會來看你,路上我給你買了頂惟帽,你若要出去便戴著。」
「切記不能讓人瞧見了,等與顧府那邊的事情處理好了,我再來找你。」
四月接著惟帽,泛著淚花點點頭:「大哥路上小心些。」
魏時雲點頭,又與四月交代幾句,才總算走了出去。
顧容珩坐在馬車內,看著魏時雲走出客棧的背影,臉上神色淡淡,後仰靠在了車壁上。
馬車外的長林看著魏時雲走遠,小聲對著裡面問道:「大人,現在上去麼?」
顧容珩指尖扣在車壁上不說話,看著外頭瀟肅已沒多少人的街道,隔了許久才總算掀開了車帘子走了下去。
屋子內的四月正站在銅盆前梳洗,聽見外面又響起了敲門聲,以為大哥又回來交代她一些事情,連忙將水在衣裳上擦了擦就去開門。
只是門打開卻沒見到一個人,她有些疑惑的想往外頭看,還沒等將頭伸出去,一個身影就站到了面前,四月還來不及抬頭,接著面前就出現一道逼人的墨黑身影,將她逼退了幾步。
外面的門就被關上。四月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顧容珩,不知道他怎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的,想到大哥要回去寫信送去顧府,一時心裡頭有些發慌。
顧容珩那張臉寒如冷霜,她從未見過他那樣冰冷壓迫的表情,即便他不說一句話,卻好似在醞釀著一張磅礴的風暴,洶湧的要淹沒了她。
以前顧容珩冷著臉還能瞧出一兩分餘地,這次她卻害怕的厲害,她幾乎沒法子承受住顧容珩這樣的壓迫。
四月不知道顧容珩到底知道了什麼,她白著一張臉身子有些顫抖,有些害怕道:「大公子怎麼會在這裡。」
顧容珩居高臨下瞧著站在四月的面前,她的眼角通紅,那粉紅甚至蔓延至了她的耳尖,哭過的她看起來明艷艷的動人,眼中的春水泛濫著,小心翼翼的楚楚動人。
無論什麼時候她看起來都是這樣柔弱,連著她的那具身子都那樣柔弱,柔弱的他只需一個眼神,她或許就會嚇的跪在他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