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飛身略向了壁畫。同時,謝安瀾袖中幾道寒光閃過,兩隻袖箭定在了壁畫的邊緣,將西戎皇等人嚇得大驚失色。
謝安瀾卻已經在袖箭上一借力,直接到了壁畫的頂端。所幸這牆壁雕刻著十分精緻的花紋,否則謝安瀾還當真是無處落腳,立馬就得掉下來。
回頭對眾人一笑道:「怕什麼?如果真的有毒水,你覺得這層薄玉抵擋得住侵蝕?裡面還有一層石牆,捅不穿的。」
「世子妃發現了什麼?」夏侯齊問道。
謝安瀾道:「沒有啊,我就看看,她長得好看還是我長得好看。」
「……」眾人無語。
謝安瀾伸手慢慢地摩挲著壁畫上那紅衣女子旁邊的地方。那裡寫著幾個小小的字:天賜神佑。
天賜…神佑?
謝安瀾想起了當初她得到的那副肖像和玉佩上也寫著神佑。所以,在畫這副壁畫的人眼中,這個女人就是上天賜下的神女了?逼格好高的樣子。謝安瀾繼續細看,也沒有什麼別的線索了。不過…好像少了什麼東西?
謝安瀾盯著那紅衣女子仔細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她身上的玉佩好像有些色澤暗淡。這個畫師力圖用最絢麗的顏色來表現這個紅衣女子,但是玉佩的地方卻只格勒出了一個形狀,顏色是壁畫的底色,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上色。
謝安瀾單手摸出自己隨身帶著的那塊玉佩,朝著那畫像的空位按了下去。
「……」紋絲不動,這就尷尬了。
仔細看了看,好像形狀確實不太對頭。
謝安瀾再思索了片刻,謝安瀾掏出那顆明珠,拍了進去。
一聲輕響,那顆明珠竟然毫不費力的被拍進了壁畫裡。下一刻,那原本半透明的明珠泛起了淡淡地紅色,裡面的那一團火焰變得更加妖艷,仿佛活了一般。謝安瀾手上也有些無力了,不再逞強幹脆的飄落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夏侯齊驚詫的聲音響起。那泛著紅光的明珠襯地女子手中的寶劍上的血都仿佛鮮活起來,好像隨時都要流淌下來一般。
其他人也跟著戒備起來,謝安瀾拍拍手道:「下面的顏料有問題,明珠本身沒有變色,只是被下面的顏料映射出來的紅光罷了。」
夏侯磬問道:「那接下來該如何?」
謝安瀾詫異地看著他,「我怎麼知道?我只是看那裡不太對勁,隨手拍了個東西進去而已。」
陸離問道:「你們不覺得這幅畫的背景有些眼熟嗎?」
眾人齊齊看向他,陸離淡淡道:「隆山。」
所以,還是需要那副畫嗎?
所有人側首看向西戎皇,西戎皇揮揮手立刻有人將畫送了過來。陸離隨手接過打開,謝安瀾有些驚訝,「你怎麼看出來那是隆山的?完全看不出來好麼?」跟畫上,跟他們去過的隆山,都完全沒有相像的地方。
陸離道:「幾百年過去,地形會有變化是自然的。但是,才區區幾百年,大的格局是不會變的。你看畫像上那座山,山下有一條大河穿過。像不像隆山下面?」
其實那天他們並沒有去隆山腳下流過河流的那一邊,不過謝安瀾畢竟是下過半山腰的人,還是可以想像一下的。閉上眼仔細回想了一下,謝安瀾點頭,「確實有幾分像。」
陸離淡笑道:「其實我也是猜的,在這個地方…畫的總不會是千里之外的景色。」
薛鐵衣皺眉道:「就算是如此,我們也還是找不到入口。不如先出去,多找些人來總有辦法安全的打開這個地方的。」
西戎皇沉聲道:「不行,四處的出口都關閉了。我們就算強行出去了,這地宮也會坍塌,到時候……咳咳……」西戎皇話還沒說完,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身子晃了晃就要往地上倒去。蘭陽郡主連忙扶住他,焦急地道:「陛下!陛下?您怎麼了?」
西戎皇靠在蘭陽郡主懷中,劇烈的咳嗽之後吐出了一口血脈。原本就不太好的臉色立刻以肉眼可見的熟讀變得更加灰敗了。
謝安瀾微微眯眼,看來西戎皇的情況比他們猜測的更加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