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敢!我是柳家的人表小姐,柳家不會放過你們的!」被人左右扣住,江憐有些驚慌失措的叫道。
「你們想幹什麼?!」江夫人見女兒被人抓著,立刻也撲了過來卻被謝安瀾毫不憐惜的一腳踢了回去。謝安瀾雖然並沒有女子就是弱者的想法,但是她確實不愛對女人動手。不知道是因為這個世道的女子太弱了,還是早就習慣了狐狸窩裡那一群彪悍的不像女人的女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失手把人給打死了。但是今天卻是個例外,江家這一家三口實在是太會噁心人了。當然,在謝安瀾看來,最讓人覺得噁心的卻還不是江憐和江夫人,而是江楓。
江楓扶住被謝安瀾踢回來的江夫人,有些驚恐地看著謝安瀾道:「你你想幹什麼?」
謝安瀾不屑地嗤笑一聲,懶懶地移開了目光,「廢物。」
江楓頓時氣得臉色鐵青,但是他連學著江夫人一眼撲上來跟謝安瀾廝打的勇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被人往外拖,看著自己的妻子被謝安瀾一腳踢回去。這樣的男人不是廢物是什麼?
「謝無衣!你敢!」江憐還不知悔改的怒吼著,只是聲音里難免帶著幾分色厲內荏的虛弱和驚慌。
謝安瀾摸著下巴笑容可掬地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幾個穆府的護衛毫不憐香惜玉的將江憐拖了出去,江夫人立刻推來了江楓跌跌撞撞的沖了出去。
少了一個人能頂十個菜市場的江憐,整個院子裡頓時安靜了許多。謝安瀾轉過身來看向江楓,冷聲道:「江先生,是您自己走,還是在下請你走?」
江楓咬牙道:「這裡是穆家,我是穆翎的親爹。」
謝安瀾嗤笑,「被穆家休了的親爹。」
江楓終究沒好意思說出「就算這樣那也是親爹」這句話,只是恨恨地瞪著謝安瀾。謝安瀾漫不經心地把玩著手中的摺扇,道:「江先生,穆家永遠都只會姓穆。不是屬於你的東西,還是不要妄想才好。」江楓咬牙道:「這話你應該說給你自己聽,你敢說你不是圖謀穆家的產業?」
謝安瀾笑道:「如此,咱們共勉吧。」
看著擋在眼前的謝安瀾,再看看周圍虎視眈眈的穆家護衛和管事,江楓也知道自己絕對是逃不了便宜,只得灰溜溜的走了。心中暗道,等他找到柳家人幫忙,一定要給這個姓謝的好看!
江楓一走,院子裡就自有沈含雙一個外人了。謝安瀾微微垂眸,思索著沈含雙這事還是要留給穆翎自己處置,她不能越俎代庖。沈含雙千真萬確救過穆翎的命,而穆翎少年時也卻是喜歡過他。有了這層關係,沈含雙對穆翎來說就註定了不是一個尋常的人。謝安瀾自然可以替穆翎處理了沈含雙,但是總歸是不好的。更何況,如今他們還沒有摸清楚沈含雙和東方靖的底細,貿然出手誰處理誰還說不準呢。
「沈小姐,穆兄的傷一時半刻只怕好不了,不如咱們先走?」謝安瀾看著沈含雙淡淡道。
沈含雙微微搖頭道:「不,我等穆翎哥哥傷勢處理好了再走。」
謝安瀾蹙眉,「沈小姐,你和穆兄到底並沒有婚約,為了你的閨譽著想,還是先回去的好。等到有了消息,想來穆兄會派人通知你的。」
聞言,沈含雙眼神微閃猛然抬頭看向謝安瀾的眼睛。卻見她一臉的平靜自若,仿佛說得只是一句稀鬆尋常的關心的話一般。旁觀的管事連忙上前道:「沈小姐,謝公子說得是。如今穆家亂的很,咱們只怕也沒空招待沈小姐。沈小姐不如先回去,也免得怠慢的小姐回頭公子責備我等。」
管事都這樣說了,沈含雙自然也不能再堅持非要留下,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道:「也好,穆翎哥哥若是好些了,就派個人跟我說一聲吧。」
「這是自然,沈小姐請。」管事公斤的道。
謝安瀾笑道:「我也要回去了,送沈小姐一道出去吧。」
沈含雙不太想跟謝無衣說話,點了點頭便轉身往外走去。
穆府外面的街頭此時圍滿了人,街邊的一顆大樹上江憐果然被人綁在了樹上。不知是誰歪歪斜斜的用白紙寫著「嘴賤求抽」四個大字。江夫人撲倒在樹下尖聲怒罵穆家的眾人,但是被綁在樹上的江憐此時卻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因為,就在樹底下,放著一個臭氣熏天的木桶。裡面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