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不容易,走水路,上索道,一路折騰了一個時辰。
等到了山上明教教中主殿,尚在教中的明教弟子方才來迎接。
除了之前在山下擺渡的弟子之外,教中只有曾經的二當家——身作道袍的慕桓素以及被夏商處罰面壁三年的美女徒弟薛冷香。
偌大的殿中就這麼幾個人,上官嬋眉頭皺在了一起:「這就是你所謂的幾千號弟子?」
夏商訕訕一笑:「現在沒有,將來總會有的。」
「我看你分明就是想騙我來此!」
上官嬋有些不悅,來這裡的有一個目的就是想藉助下夏商的幾千號弟子幫著自己找大哥,現在看來,就這麼幾個人,還不如自己在外面尋找呢。
不過被這男人欺騙也不是一次兩次,現在居然已經不怎麼生氣了,只是隨口啐了一句也是沒往心裡去。
最關心夏商的自然是薛冷香,許久不見師父,突然一見面小姑娘竟然有些激動,靠著夏商很近,眼巴巴地望著,好不容易找到插嘴的機會,就問:「師父,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夏商擺擺手:「此間故事非是一言兩語能說完的,有機會再跟你細說。」
上官嬋好奇地打量著薛冷香:「這是你徒弟?」
夏商笑道:「怎麼?
就准你有徒弟,不准我有徒弟?」
上官嬋白了夏商一眼,不再說話。
夏商對薛冷香介紹:「這是你師娘。」
薛冷香跟隨的夏商時間不短,早已經有了默契,十分配合地行禮:「徒兒拜見師娘!」
上官嬋也懶得解釋什麼了,對著薛冷香笑了笑,想說什麼,卻不知道能說什麼。
眾人見了面,在大殿中說了幾句,然後就各自安排住處先安頓下來。
說起來,從危機四伏的江湖追殺到世外之地的安逸生活,巨大的轉變發生得太快,很多人都沒有適應過來。
在這裡的第一天,外來的客人都睡得不好。
照日山的劍台上,一襲白衣在月光下揮灑舞動,點點星光與明月交輝,倒映在明鏡一樣的湖面之中,整座照日山就像生長在星海之內,山中女子如星海中划過的流行一樣美麗,雖然在整個世界渺小如同一點星光,但卻是整片星海中最璀璨靈動的一顆。
這裡是薛冷香的舞台,她每日每夜都在這裡練劍。
但今夜略有不同,穿的是不適宜練武的長裙,臉上精心點綴了不少裝飾,讓本就驚艷絕倫的臉頰變得更為動人。
這些顯得有些多餘,但她總覺得自己應該這麼做一些多餘的事情。
夏商坐在劍台邊上,拿著一壺酒,提著兩隻平日裡最愛吃的燒雞,就像是最開始教薛冷香練劍一樣,一邊喝酒一邊吃肉,一邊看著美女徒弟比舞蹈更美的劍姿。
在經歷了一連串的兇險之後,能有一個夜晚過得如此輕鬆愜意,便是對之前兇險的最好的回饋。
沒有那個女人是天生高冷的,一切的高冷都是對自身的一種保護,這樣的女人一旦遇到了能讓自己卸下防備的男人,所展現出的柔美更讓人心動。
或許薛冷香就是這麼的一個。
回想之前的薛冷香,當初的冰冷和現在的隨性有著天壤之別,很難相信這是同一位姑娘。
對比起來,夏商還是更喜歡徒弟現在的樣子。
能讓一個女人發生這麼大的轉變,夏商的心裡多多少少有些得意。
「師父,剛才的劍招怎樣?」
不覺間,薛冷香已經施展完了一段劍招,帶著一身香汗雀躍地跑到師父身邊,一臉期待的看著,像個孩子期待表揚。
誰知夏商的心思根本不在之前的劍招上,全然被那星河之下扭動的曼妙身姿所吸引,被此一問愣愣地不知說什麼。
「額……那個……」「什麼呀!」
薛冷香收起劍,噘著嘴,「師父根本都沒在看。」
夏商撓撓頭,尷尬笑著:「那個……有點兒醉……有點兒醉……」見師父今夜無心指導自己劍法,薛冷香索性把劍丟在一邊,把師父手中油膩的燒雞搶過來,撕下一個雞腿送到夏商嘴邊:「師父,你吃。」
美女徒弟在一邊伺候著,心中愜意更多幾分,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