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那太監挑了一條兩寸粗的皮鞭抵在煙微吼間,雙眼在燭火的襯映下更顯凌厲。
他臉上的光時而清晰,時而模糊,煙微看不清他的面容,更看不清他意欲何為。
但她清楚這些人就是衝著凌棲遲來的,甚至已經醞釀了許多年。
還好是她來的,還好她戴著人皮\面具,只要她不鬆口,不管什麼陰謀這些人也休想得逞。
「煜王是誰?我不認識。」煙微對上他的眼睛,不敢露出絲毫怯意。
「啪」話音剛落,就是重重的一皮鞭,鞭過處皮開肉綻,鮮血浸入冬衣,緩緩蔓延。
「嘴硬?在我周公公這兒可是過不去的。」周公公將手中的皮鞭輾轉翻動,凝在上面的血染紅了他的眼睛,「快說!咱家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
「啪」,又是一鞭抽在煙微的腹部,她突然覺得疼痛難忍,腹部仿佛有一隻鐵錘反反覆覆地敲擊著。
這一鞭不知為何要比剛剛疼上千萬倍,她的額頭鬢邊滲出細細密密地汗珠,面上的血色也慢慢消弭殆盡。
「還不說?」周公公可管不了這些,手一揚,這次對準的是煙微蒼白的臉。
「公公稍安勿躁!」那個身材魁梧的將軍終於開口了,握住了周公公的手腕。
少頃,又覺得失禮,趕緊收回手,在胸前抱拳行禮,「此事還是儘快交給皇上處理才妥當。」
周公公輕抬了下眼皮,嘴角一牽,頗有些不耐煩的意味,「巡防大人怕是忘了,這件事一直都是由咱家全權負責的。」
「五年前,若不是咱家查到還有一塊軍機令秘藏在煜王府,你們?呵~」,周公公眼中的鄙夷之色毫不避諱,「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道軍機令還有第三塊吧。」
「公公所言甚是,正因為事關重大,才得立刻稟報皇上……」
「難不成左統領還對煜王心存希望?」周公公尖細刺耳的聲音截斷了左統領的話,他不懷好意地看一眼煙微,又直盯著左統領獰聲道:「煜王偷軍機令是何居心,你我心知肚明。」
偷軍機令還能為什麼?窺探一國之隱秘,多半是要顛覆它。
想到這,左統領一時啞然,心存不軌之人的確死不足惜!
可是他還心存一絲希望,額頭一蹙,猶疑道:「此人也不一定是煜王的人吧?」
「難道是皇上的人,還是三朝元老梁天成將軍的人?」,周公公步步緊逼。
總共就三塊軍機令,皇帝自然不可能。梁天成可是肱骨之臣,也不會有異心。那麼最有可能的只有煜王……
左將軍被問得啞口無言,只得長嘆一口氣,退了下去。
兩人來來回回地交鋒,煙微也算大致明白了他們的居心。
五年前,五年前,原來五年前皇帝就已經知道凌棲遲持有軍機令一事了。
皇帝一直在做那個狩獵人,他早早在軍機處設了埋伏,就等著凌棲遲那塊軍機令一旦現世,便可治他個意圖謀逆之罪。
煙微微闔雙眼,思緒百轉千回,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接一遍,心一下子跌入了無底深淵。
凌棲遲多年的隱忍,多年的部署,或許會因她毀於一旦。
牢房裡,鞭子還在猛烈的抽打著。一室靜默,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衣服和皮膚撕裂的聲音。
身體的疼痛已經微不足道,可是心中的千思萬緒卻不斷地撕扯著煙微。
她木訥地盯著這宛如人間煉獄的地方,漆黑的空間將人的彷徨、恐懼放到最大限度……
一牆之隔的皇城裡,卻是如天堂般的存在。
除夕夜的其樂融融同樣在皇城中蔓延開,宴會上,推杯換盞,一派祥和。
畢竟是家宴,坐在大殿龍椅上的皇帝,不似平日威嚴,難得笑意盈盈地與人談天說地。
他身邊坐著的除了皇后,還有一位閉月羞花的衛貴妃。
他向來不近女色,偏偏對這位衛貴妃另眼相待,不僅因為她美貌無雙,更因她善解君心。
皇帝尚且如此,素來風流的凌棲遲自然也不閒著,身邊早已扔了幾個空酒瓶子。此時醉意迷離,眼裡又開始泛點星光。
宮中的舞姬當真不是外面可比的,個個身姿窈窕,嬌媚動人。只需一眼,凌棲
第五十五章 拿下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