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是什麼呢?
朱庸良沒注意李菊的心理變化,道:「很好,李菊,你的辦法很好,就這麼幹下去。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等我們把梁健趕出組織部,這個副部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到時候我向胡書記建議,由你來分管幹部,那時候整個幹部工作就在我們的掌握之中了。」
李菊從沒聽說過朱庸良要把幹部工作給自己分管,如今一聽,心下不免一陣悸動。幹部工作之重要性,在組織部任誰都是無法否認的,朱部長竟然打算以後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自己來分管,那不是對自己好又是什麼呢?
李菊心裡又想起那句話「誰能夠幫助你,那才是對你好」。母親田新芳的觀念,有如芒刺一樣深深扎在李菊的意識里。
李菊說:「朱部長,你放心,我肯定會安排好的。」
李菊有意無意的一句話,成為了幹部科長姜岩心頭的一團疑雲。他對現任妻子陸媛,一直是偏愛有加,這是他大學期間未完成的夢。直到工作了近十年,他才瞅准機會,拋妻棄子,跟陸媛生活在了一起。內心深處,他也深感對不起第一任老婆和自己的兒子。他也深刻地體會到了「離婚的人,是永遠不能享受到天倫之樂的」感覺,這也許就是上天給人的約束。你想得到什麼,必然會失去什麼。
為了跟陸媛在一起,完成大學時那個未完的夢,他豁了出去。而且,直到昨天為止他還是堅信自己的付出是值得的。然而,今天早上盥洗室里李菊那有意無意的幾句話讓他那個圓滿的夢想之蛋,忽然之間裂開了一條小小的縫。
這條縫隙搞不好,就會全面擴大,直至崩潰!
胡思亂想之際,一個人影出現在了辦公室。
姜岩抬起腦袋,看到是副部長梁健。
部里已經宣布梁健分管幹部工作。姜岩本是極度不願意的。一方面,梁健在十面鎮當一般幹部的時候,他已經是幹部科長了,如今梁健當了副部長,他卻還在原地踏步,心下極度不平衡,以前梁健不分管幹部,兩人風馬牛不相及,如今分工調整後,梁健直接分管他,姜岩覺得特沒面子,感覺非常彆扭。另一方面,梁健與自己之間,因為陸媛,關係本就微妙,。昨天聽說梁健要分管自己科室,他就想跑到朱庸良那裡申請調科室,可冷靜下來一想,幹部科是長湖區第一科,如果就這樣毫無名分地出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心下也很不甘,於是便將此事放在了一邊。
梁健看姜岩穩穩地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地看著自己,意識到姜岩並不歡迎自己。但分工是組織意圖,他也沒辦法,就說:「姜科長,有空嗎?」
姜岩這才從椅子裡站起來,答道:「有空,有什麼事嗎?」
梁健說:「我想跟你要些資料。我對幹部工作一竅不通,想先要點幹部名冊、幹部履歷表等資料看看,起碼人頭得弄弄熟悉,否則沒法開展工作。」
姜岩的科室一直管得井井有條,這些資料都有。他就從抽屜里,取出兩本已經裝訂的名冊,交給梁健。
就在梁健伸手來接的一霎那,姜岩的腦海里,猛然閃現了一個奇怪的念頭:五月十八日,跟陸媛在凱旋賓館的那個人,會不會是梁健?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姜岩渾身一震,手中的名冊掉落在了地上。他意識到了,趕緊蹲下去揀。
梁健也沒什麼架子,看到東西掉落,也蹲下去撿。只是姜岩快一步。
姜岩拿著名冊,站起身來,忽然問了句:「梁部長,最近去過凱旋賓館嗎?」
「凱旋賓館」四個字傳入耳朵,梁健也是一驚。「凱旋賓館」就是那個三星級的賓館,他跟清池會所的菲菲去過兩次,最後一次被陸媛攪了局,後來陸媛引誘他,他沒有忍住,那天晚上還跟陸媛發生了關係。
難道姜岩知道了那天自己跟陸媛發生的事情?
那天的事情,對於梁健來說,也許是出於同情、也許是出於失控、也許是出於報復,梁健才會與陸媛重溫舊夢。事後,他也有點後悔,覺得自己這樣做有些卑劣,他發誓再也不會有下一次!因此,他不希望姜岩知道此事。
聽到姜岩問起「凱旋賓館」,梁健也留了個心眼,不緊不慢地說:「凱旋賓館?恩……以前去過,好久沒去了!」
姜岩說:「好久沒去了?梁部長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