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說道。話音落下,張恆立即就拍了板:「好,就三天。」
梁健笑了:「行,那我就等張書記的好消息了。」
三天……這可只是個開始。
梁健笑了笑,將陳杰叫了進來。
「你想個辦法,把陵陽市要在三天內開閘放水的消息放出去,最好是不要讓人知道是我們這裡放出去的消息。」梁健叮囑陳杰。
陳杰聽後,驚喜地問:「陵陽市已經答應三天內放水了?不是昨天沒談成嗎?」
「是沒談成,所以我們需要來點猛藥。」梁健笑道。
陳杰不太明白,還想再問,梁健阻止了他:「你趕緊去辦,待會在信訪局會有媒體採訪,如果那個時候,有記者提出相關開閘放水的問題,我們就省力很多了。」
梁健已經點得夠明顯,陳杰也不笨,當即就領悟了,立即就著手去辦了。
大概十點半左右,梁健和婁江源一前一後到了信訪局這邊。婁江源頭上還包裹著層層疊疊的白紗布,醒目得很,而且似乎比昨天梁健看他時,還多裹了幾層,套在婁江源那並不是很大的腦袋上,連帶著他整個人原本嚴肅正派的風格都走偏向了滑稽風。
梁健忍著笑,走到他身前,目光掃了他頭上那像是蒙古人的頭包一樣的紗布,調侃道:「護士就沒跟你多收點紗布費?」
婁江源苦笑了一下,說:「還不是周新亮出的餿主意,非說這樣看著可憐點,能多博取一點同情分。」
「那他應該拿點豬血抹在上面才對嘛!」梁健笑道。話音落下,上來迎接他們的周新亮正好走到後面,聽到了這話,臉上一紅,訕訕笑道:「我這也是用心良苦,兩位領導就不要挖苦我了!」
梁健轉頭看他,說:「沒挖苦你,就開個玩笑。做事情嘛,小聰明有一點也是好的,只要別只剩小聰明就行了!」
周新亮忙點頭,目光掃過婁江源的腦袋,嘴角泛起一絲笑意。婁江源瞪了他一眼,笑罵道:「要笑就笑,不用憋著!」
周新亮忍著笑,忙說不敢!
又聊了幾句後,周新亮就說:「記者都已經在裡面準備好了。家屬的情緒也還好,我們是現在就進去還是再等等?」他看向梁健。
梁健轉頭問婁江源:「進去?」
婁江源點頭。
周新亮在前引路,家屬都已經被安排在會議室,是信訪局最大的會議室,梁健他們靠近後,隔著門都能聽到裡面的喧囂,感受到那些家屬心中的憤怒不滿。
梁健和婁江源相視一眼,周新亮伸手推開了門。門一開,裡面忽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終於打開的門吸引了過來。梁健故意落後了一步,讓婁江源走在了前面。果然,他這一頭的紗布一進去,就引起了裡面一陣驚訝過後的竊竊私語。
聚光燈的光芒照得梁健有些睜不開眼,擋了擋,走上了主席台。台上放了椅子,梁健沒坐,其餘幾個人自然也不會坐下來,下面的人,有人坐著,有些則也是站著。梁健拿過話筒,咳了一聲後,開口:「大家都坐下吧。」
一陣椅子摩擦過地磚的聲音後,所有人都坐了下來。梁健還站著,婁江源站著,周新亮也站著。
「今天,把大家都聚在這裡,我們首先想做的事情,是想給大家道個歉。昨天的事情,無論到底是有人存心搗亂,還是我們之間產生了什麼誤會,歸根究底,最根本的原因是我們沒有做好相關工作,沒有保護好大家的人身安全,所以,我梁健代表我們太和市人民政府給大家道個歉。」梁健說完,彎下了腰,婁江源和周新亮也跟著彎下了腰,後面其餘的相關工作人員也都彎下了腰。
下面一陣安靜後,先是咔嚓的照相聲。許是這聲音喚醒了一些人心底里的那些陰暗,開始有人嘲諷:「這做戲給誰看!鞠個躬就沒事了?讓我們白挨一頓打不成?要真想道歉,給個說法呀!」
梁健直起腰,目光掃過全場,卻找不到那個說話的人。許是心虛,已經躲了起來。梁健微微笑了一下,說:「我知道,大家對我的話都不太相信。沒事,接下去,我們會做給大家看的。」梁健說完,將話筒遞給了周新亮,說:「你來給大家說一下,關於昨天的事情,我們的處理方案。」
周新亮接過話筒,將之前商定好的方案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