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身上還有許多自己不了解的情報,若是想要全部調查明白的話,就必須把顧武從不知名的對方找回來才行。
「實際上顧武的消失不是單純的『被拖入深淵』當中,遭到漆黑深淵吞噬的他在那個瞬間根本沒有被拖走,說白了……那時候的顧武前一刻還在眼前,下一刻就直接消失了,想必阿爾泰爾小姐能夠理解吧?」
「瞬間的消失……不是物理上的移動,而是魔法術式造成的傳送嗎?」
「說的沒錯。」
安茲點頭肯定,他繼續盯著遠方已經徹底平靜下來的深淵峽谷,然後開口說道
「首先要明白的是,那個深淵峽谷被劈開之後,就已經接觸到了地脈的最深處,以至於魔法術式能夠藉助龐大的魔力儲量進行完美發揮,實現超越原本效果的最強術式;拜此所賜,我們才沒有第一時間發現那些隱藏的術式,因為它們本身就跟地脈融為一體,所以在地脈這種『大物體』的影響下,潛藏起來的各種術式也就無法被立刻發現了……不得不說那位『第一任宿主』真是一個恐怖的傢伙啊。」
「按照你的說明來看,過去將這裡的大地劈開的『第一任宿主』就是為了今天做準備?這個真的可以實現麼?他不是只留下了一個盒子給你?」
「的確如此……但是我從那個盒子裡面感覺到了異常的、扭曲的力量,所以才沒有將其帶到納薩力克裡面研究,防止它是個大炸彈,而那之後……我為了解決其他的問題,就暫時性將其擱置了下來,沒見到會在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
「也就是說『第一任宿主』提前很久布置好了陷阱……」
那些宿主都是這麼扭曲的傢伙嗎?
在心中抱怨的阿爾泰爾明面上倒是面無表情,隨後開始回想顧武提過的『第一任宿主』的情報。
「『第一任宿主』是第一個意識到自己會敗北的傢伙……」
「意識到自己會敗北?意思是跟預知能力一樣麼?」
聽到側面的安茲這麼問,阿爾泰爾沒有將這個話題繼續談下去。
「說來話長,而且只有顧武可以說清楚,我只不過是掌握了零碎的信息而已,對『第一任宿主』所知甚少;只不過從過去顧武的描述來看,『第一任宿主』雖說知道自己會失敗,但也並沒有發狂或者是失去理智,沒想到卻在這個世界埋藏了陷阱。」
「說是陷阱,其實只是針對顧武所做的吧?」
安茲回想起之前的經歷,然後繼續說
「當我們這些人打算通過出入口的時候,會被魔法術式阻止,但換做顧武卻可以直接通行,這不是很奇怪嗎?」
「的確如此……『第一任宿主』那個『破壞未來』的想法可不是在開玩笑。」
「破壞未來?顧武的未來嗎?意味著他現在正遭遇生命危險?」
如此說著的安茲看到阿爾泰爾有了衝出去的動作。
「且慢,阿爾泰爾小姐,我們可以一起過去,那邊的術式應該不會立刻觸發,那時候便能夠通過多重的搜索術式來進行檢查,從而避開紊亂的地脈魔力的影響,以防止搜索術式的精準度下降。」
「不過在那之前深淵的怪物們一定會再次發起攻擊。」
「那時候就必須反抗了啊,畢竟要周邊區域進行地毯式檢查。」
「可是你說顧武是被傳送了……不,也可能是障眼法吧,因為……」
阿爾泰爾意識到了這起事件的重點。
「盒子就在這裡,術式也在這裡,一切都必須在陷阱效果的範圍內,否則就脫離了『第一任宿主的術式』的控制。」
「阿爾泰爾小姐說的沒錯,無論那位『第一任宿主』擁有何種力量,即便是連接了地脈,它的核心術式也肯定有著範圍限制,哪怕將顧武從空間中傳送離開,也一定在特定範圍內。」
「並且還是一個有著很強壓制性的空間。」
「正是如此,否則顧武也不會沒有任何行動,他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的人。」
兩個人達成了共識,於是一同朝著後方的聚集地走去。
二人的談話持續了一小段時間,可這段時間對於某些人……特別是夏提雅、雅兒貝德來說,是一個讓人不快的過程。
「安茲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