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朗的蕭岩似乎更受歡迎,名媛大都矜持驕傲,所以選擇眉目傳情的居多。多少雙眼睛在蕭岩身上流轉,這會兒要是月黑風高指不定多少撲上去的。
南城蕭先生,聲名在外,背景神秘,確實值得女人遐想。
蘇清寧冷眼看著,這相親宴倒不像是為喬楚南而是為蕭岩準備的,喬太太用心良苦。蘇清寧也儘量避開蕭岩,不在他身邊待。
回去的路上,蕭岩好像不大高興,兩人都不作聲,車廂的氣氛很悶,蘇清寧降下車窗讓風灌進來。
車停在巷子口,蕭岩磕出一根煙,摸不到火柴,蘇清寧從儲物盒裡拿出打火機遞給他。他也不作聲,點燃了,吐一口煙圈漫不經心開口,「秦立笙找老太太來當說客?」
蘇清寧看著車窗外,「我自己能處理好。」
蕭岩轉頭,「能處理好你避著我?」
蘇清寧垂一垂眸,「既然是工作需要,那種場合還是不讓人誤會的好。」
蕭岩直接捏住她下巴讓她面對著自己,「親也親了,睡也睡了,誤會?」
蘇清寧有點吃痛,學著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你總不至於要我對你負責吧?」
蕭岩捏著她下巴拖近,幾乎要貼在她唇上,「只要你點頭,我們馬上去民政局領證。」
蘇清寧笑了,「我才剛剛逃出婚姻的牢籠,可沒那麼傻馬上又跳進去。」她有些嬌嗔拍掉他的手,「痛啦。今天韓琳讓同事都回來開工,我得走了。」
以柔克剛學聰明了,蕭岩不為難她,知道捂熱一顆心沒那麼容易。
「我明天再來,視察工作。」
蘇清寧沒法拒絕,「是,大老闆。」她笑著下車,「byebye。」一轉過身蘇清寧臉上的笑就黯淡不見。
蕭岩滅掉煙,調頭。
蘇清寧沒問他和喬太太的關係,大概猜到八、九分,所以,她雖然委屈但能理解。一個女人可以談很多個男朋友,分手,下一個,再分手,再下一個,只要不結婚她永遠有優先選擇權。可是一個離了婚的女人,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再優秀也是過期的包子。很不公平,不公平也得努力的生活。
工作室又恢復往日繁忙的樣子,以前流失的客戶慢慢都回來。詩詩也如願回到她身邊,雖然回想一下很傻,可一切都照著她希望的樣子在進行,她該高興的,一點兒高興的心情都沒有。
下午五點半,同事都陸續下班,韓琳順道把詩詩從幼兒園接回來。
「我今晚得回去,老爺子生日。」韓琳喝口水。
蘇清寧從繡架前下來,動動脖子,「你回吧,我這裡也沒事。」
「蕭哥今天怎麼沒來?」
蘇清寧看眼窗外,他說今天來視察工作的,沒來。
「人家日理萬機,天天跑這兒來幹什麼。」
韓琳恨鐵不成鋼,「你就這麼不上心吧,哪天他要真不來了我看你怎麼辦。」
蘇清寧笑一笑,「總有那麼一天的。」
「你真的是……」
「你不是要回去給老爺子過生日嗎,提前訂蛋糕了嗎,還得去拿吧?」蘇清寧趕緊打斷她。
韓琳看眼手錶,「哎呀我得走了,你們自己晚上關好門窗啊。」
「知道啦,路上開車小心。」蘇清寧送韓琳到門口。
「媽媽,我肚子餓了。」詩詩拉拉蘇清寧。
「嗯……想吃什麼?」
「披薩。」
「好,我來打電話。」
一大一小一個披薩都吃不完,贈送的濃湯倒是很好喝。
蘇清寧收拾桌子洗碗,詩詩很乖自個兒畫畫。
院子外的門鈴突然響起來,詩詩從椅子上跳下來要去開門。
「詩詩,等媽媽去開門。」這大晚上的蘇清寧還是很謹慎,叫孩子待在屋裡頭,自己出去,貓眼裡看了半天沒看著人。大概是惡作劇,這個點除了韓琳也沒人會來。她這樣想著回身要進屋,門鈴又響起,她隔著門問了句,「是哪位?」
半晌,她不開門,門外的人也沒辦法,答了句,「是我。」
詩詩一聽著聲就喊起來,「是爸爸。」
蘇清寧也聽出秦立笙的聲音,不想開門,詩詩已經跑出來,「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