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發生在美人閣的事,當時圍觀的人又那麼多,怎麼可能瞞的住?
文遠伯此番回京,是衝著戶部左侍郎的位置來的。
戶部左侍郎孫家老夫人又病重了。
上回病重,太醫讓準備後事,結果病情有所好轉,這一回,是真的藥石無醫,就這兩天了。
也多虧了孫老夫人夠能扛,要真上回病逝了,孫侍郎丁憂在家,戶部左侍郎的肥缺早被別人頂上了,哪裡輪得著他?
要不是有更好的職位,再加上一雙女兒到了娶妻嫁人的年紀,文遠伯還真捨不得離開永州。
戶部左侍郎的位置有實權,還有好處,盯著的人多的很。
為了謀那個位置,文遠伯不惜下血本,古玩字畫,金銀財寶,不知道送出去多少。
一對東珠外加一柄玉如意,這禮不輕了。
可昨兒文遠伯送出去遭人嫌棄了,「文遠伯這些年在永州想必是搜颳了不少的民脂民膏。」
文遠伯謙虛,「守寡民脂民膏這樣的事,怎麼能做,都是手下人懂事孝敬的。」
那夫人笑道,「文遠伯太謙虛了,尊夫人在美人閣打麻將輸掉一萬兩都不帶皺眉的。」
文遠伯臉上笑容一僵。
回府後,他就質問文遠伯夫人。
文遠伯夫人當然不承認,「是誰在老爺跟前嚼舌根子,你還不知道我素來節儉,我怎麼可能捨得輸掉一萬兩!」
「那你到底輸掉多少?!」文遠伯問道。
「跟我說實話!」
「……。」
「輸……輸了九千八百兩。」
文遠伯夫人縮緊了脖子。
文遠伯差點沒被氣死。
九千八百兩和一萬兩有什麼差別嗎?!
文遠伯氣的胸口痛。
文遠伯夫人怕他氣傷了,趕緊扶他坐下,道,「我輸那麼多還不是為了老爺的前程考慮嗎,昨兒和我打牌,南安王妃她們可高興了。」
文遠伯兩眼發黑。
碰到一個傻子送錢,擱誰會不高興?!
文遠伯夫人趕緊道,「我昨兒看清楚了,東鄉侯夫人左眉間有一顆小黑痣,她就是雲初。」
「咱們文遠伯府的姑奶奶是東鄉侯夫人,外甥外甥女一個比一個厲害,只要這事傳出去,還用得著到處求人嗎,別人上杆子巴結咱們都還來不及呢。」
和東鄉侯府有這一層關係在,別說一個戶部左侍郎的位置,更高的職位都不再話下。
文遠伯夫人篤定唐氏就是文遠伯的妹妹。
文遠伯自然也希望了。
只是當年做的事,文遠伯覺得唐氏不會幫他。
文遠伯夫人卻不以為然,「文遠伯府再怎麼也是她娘家,你是她唯一的兄長了,難道她還能眼睜睜的看著文遠伯府沒落不成?」
文遠伯覺得自家夫人說的有理。
他回京述職,也不用上朝,就直接登門了。
本來想的是唐氏一口一個兄長,好茶招待著,兄友妹恭,誰想到人都沒見著,就被踹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