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禮!」
「我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人……」
「咦?」
「哪來的劍?」
外殿的「小吏」們先是一番嘈雜,旋即全部保持沉默,目光凝重的望著那把佩劍。
這個年代不存在什麼尚方寶劍,可是大部分官吏剛剛都看見衛將軍手中提的劍,正是陳無數手中的劍。
陳無數一來一回手中多把劍。
這預示著什麼?
沒人再敢出言冒犯陳都尉,更沒人敢阻攔陳無數跨出府門。
大漢調動兵馬,準確來說是需要虎符才行。可虎符這東西是把大軍調離駐地時用的,西征大軍早已從京師開拔,虎符也就束之高閣。
畢竟,開壇拜將的儀式都幫衛將軍走完了,虎符的意義極具減弱,除非有人想要取代衛將軍的地位,把兵馬調職其他地方,才需要亮出虎符。
可陳無數根本不需要調動全部西征大軍,哪裡需要虎符?
衛將軍更不敢把虎符給他!
於是把佩劍交給陳無數,就足夠讓陳無數調動五百親騎了。
這五百親騎都是衛將軍的親衛騎兵,不需虎符,只需將軍信物就能調動。
轟隆隆,一刻鐘後,五百騎兵衝出大營轅門,捲起塵煙,在夜色下直奔居庸縣。
大營里的士卒、民夫們抬頭觀望,發現是將軍親騎出動,眼神都閃過濃濃疑惑。
「媽的。」
「頭有點暈。」
陳無數策馬揚鞭,搖搖腦袋,竟然真感覺有點喝多了。
果酒有後勁兒。
不能小瞧啊。
此時他不僅不害怕,反而夾緊馬腹,目光興奮的一騎當先。
同時。
居庸縣內。
黃德文與趙家、張家、以及縣丞、督郵等一窩蛇鼠官吏湊仔在一起,正在商量怎麼衝破魏長羨的城門封鎖。
「趙家和張家的村勇準備好沒?」黃德文身穿長袍,目光率先轉向現場最沒地位的兩個人。
趙家族長與張家族長對視一眼,齊齊點頭道:「我們兩家各遣三百村勇,已經在城門外待命了。」
沒錯,黃德文一開始確實被陳無數的迷煙給穩住了。
可第二天上午,他就察覺到不太對勁。
首先是督郵派出去的小吏們,全部都被縣卒攔截。
其次,陳無數率步卒追擊,沒有攜帶太多糧草,怎麼兩天兩夜都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