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
基利曼只覺得自己的理性受到了挑戰,我在這裡學魔法,你告訴我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完了還來句模湖的感覺?我怎麼知道『感覺』是什麼感覺?!
「不嚴苛是相對而言。」
法師平靜地說。
「你完全有天賦能支撐你這樣憑藉感覺施法。天才們是超越理性的存在,任何事都能用理性去分析的世界只存在於想像當中。你的天賦能夠支撐你打破這樣的常規,實際上,如果我用尋常法師的那種標準教學方法來教你,你完全沒可能喚醒法陣中樞。」
「......也就是說,我做對了?」基利曼疑惑地問。
「不完全對,我的學徒。我並不是在苛責你,我是在告訴你,循規蹈矩並不是我這一派的人該做的,但有些時候,你必須敬畏某些古老的規則。」
法師嚴肅地拍在他的肩膀上,疼痛在瞬間消弭:「否則,你便會承受更大的代價。」
那你呢,老師?
羅伯特·基利曼望著他離去時的背影,在看見那種詭異的虛幻感後,他忍不住在心中如此問道:你又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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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何慎言知道基利曼在想些什麼,但他不想回答。有些東西不應該被人聽見,甚至不應該存在。
他的身形一閃即逝,眨眼間便從復仇號上進入了大裂隙。已經被焚燒過一次的亞空間對他的到來並不如何歡迎,甚至算得上是厭惡。惡魔們再一次尖叫了起來,生怕他又一邊走一遍宣洩憤怒把路上的所有星球全部燒成灰。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已經沒有多餘的力量可供如此奢侈的行為了。
物質界中需要航行上一年的距離在至高天內不過一眨眼便轉瞬即逝,他在下一個不可言說的時間內出現在了星炬周圍,熊熊燃燒的人類奇蹟未曾有片刻停息,穩固的燃燒。
哪怕是重傷昏迷,人類之主也不忘記為它供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星炬現如今的地位可能比以前還要高。不僅僅只是因為裡面那個正在孕育的復仇之種的關係,還因為它涉及到的某些計劃。
金色的光輝中,一個念頭漂浮而來。
「他們還好嗎?」帝皇問。
「你指哪方面?」
「身體健康——我暫時可沒辦法去處理他們遺留的精神問題,與彼此之間的關係。」
「比你好就是咯。」
何慎言翻了個白眼,人類之主見狀苦笑了起來,他知道,自己又免不了一頓諷刺了。
「你怎麼想的?我後來回朔了一下時間,發現那把劍刺過來的時候你躲都沒躲——你瘋了?」
「我不能躲。」
人類之主如此答道:「德拉克尼恩能對我產生致命的傷害,但它也是一個古老到極點的惡魔,不僅僅只是鋒利那麼簡單。我的身後即是網道入口,如果讓它刺中那裡,後果不堪設想。」
「擋一下都做不到?你在說些什麼呢?」
人類之主苦笑了一下。
「任何人,任何事物——只要嘗試保護我,便會被那把劍一併認同為需要傷害的目標之一。無論是多麼堅固的盔甲或盾牌,只要被那把劍標記,就會成為不堪一擊的紙製品。我所能依靠的只有我自己的血肉。」
何慎言眯了眯眼。
「聽上去是個很不講道理的特質......有點意思,我抽空去趟白塔吧。我也有筆債要讓它還。」
「你有辦法能對付它?」
「暫時還不清楚,但總得一試——就像圖拉真·瓦洛里斯。」何慎言平靜地說。「有一千個更好的解決辦法,但他不知道,他總得一試。所以他選擇了那種方式......」
虛幻的金藍交加靈體扭頭看向燃燒的星炬,金色的光點一同閃爍,在那熊熊燃燒的冰冷火炬中,破碎的靈能與意志正在被動地供給於一個尚未誕生的神祇。
「......或許我們還有機會見到他。」良久,人類之主如此說道。
「只是或許而已。」法師不置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