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還是袁學義根本不重要,嚴懲了幕後黑手才是目的?
儘管這次任務實在令他不爽,這些有的沒的也搞得自己腦仁疼,但宗言實則並無多少沮喪,起碼通過這件事,他或許會對祈願池接受任務的邏輯與模式有更深層的了解。
當然,具體如何,任務失敗是否要面臨懲罰,這都要等回到主世界才可分曉了。
另一邊的欒方見他想得出神,也沒有打擾,而是將宗言拽到另一處院子。
這隊士兵的紀律性極強,才這麼一會兒工夫,里里外外都已經被清理乾淨,死傷的同伴與敵人被分批埋到山裡,連地上的血跡有了一層浮土覆蓋。
襲擊之人的武器與隨身物品被當作戰利品擺在一張桌子上,欒方帶宗言來,就是為了分贓。
不過,宗言回過神來,看到那些東西,欒方遞過來的金銀自要笑納,至於那七八件奇門武器與兩本秘籍……
《鐵布衫》
《五虎斷門刀》
宗言是一個都看不上,其實他已有心理準備了,因為那幫劫囚的高手,竟沒一個耍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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欒方下令就地休整,卻沒說何時動身,顯是要等後方確切的消息。他更是早派人去山外購置酒水,又從本地村民手中採買了野味兒和蔬菜,不論如何,匪人的陰謀沒有得逞,總要慶祝一番且鼓舞士氣。
宗言在這一戰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原本軍隊這方高手稀少,但有了半步先天的介入,形勢方才逆轉。
一同對敵,這便是鐵一般的交情。是以,他被邀請參加了隊伍中的晚宴,還被拉到了主桌。
但他對伙頭費心思特意準備的素食看都不看,眾目睽睽下,挽了袖子從大盆里撈出大骨頭,美美地啃起來。
「你果然是個假和尚。」欒方先愣了愣,才指著他哈哈大笑。
宗言蜷著一條腿坐在椅上,惡狠狠地撕下一大塊連筋肉,三兩口咽下肚,滿足地吐出口氣,也跟著笑起來,舉起酒碗:「我只是俗家弟子。」
「方才我還遺憾不能與宗兄弟痛飲一場,既然不忌酒肉,那再好不過了。」欒方也舉起碗,兩個黑瓷碗重重地碰在一起。
此戰三十幾名軍官與士兵殞命。上至欒方下到普通軍士,其實對同袍的犧牲均心有戚戚焉,白日裡整個村子的氣壓極低。
好在都是邊鎮拼殺求活的漢子,見慣生死。當晚喝一頓哭一場,起碼錶面緩了過來。酒酣耳熱後,場面也算熱鬧。
倒有兩個剛哭過的士兵偷偷拎了武器,想要去殺囚車中袁學義祭奠犧牲的同袍,被看守的軍官拿繩子綁了,當場執行了軍棍。
有些上頭的宗言聽到動靜,撐著桌子站起來,也搖搖晃晃地走到囚車邊。
可能被方才士兵手中的鋼刀嚇住了,袁學義將自己縮在角落裡,火把跳動的光影,將他面容映得模糊晦暗。
宗言即便將頭湊過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還是那個問題,你到底怎麼想的?」
「我……」似乎也知大勢已去,袁學義這次竟然開口了:「你出現得太巧了,我不知你是誰的人。」他的聲音很輕,卻足以令宗言聽個分明。
後者凝望他半晌,突然笑了一聲,直起身子:「你就沒想過,萬一我真是來救你的呢?」
他這話方落,身後就傳來欒方的乾咳聲。
反是囚車中的袁學義默然不語,只將頭埋在懷裡,也不知在想什麼。
宗言笑了笑,慢悠悠地轉身,重新拉著欒方往酒桌行去,多日未曾飲酒吃肉,這時感覺興致更好,真打算不醉不休了……
ps:寫到這裡,本副本已接近尾聲。
這個副本沒在大綱里,是臨時加進來的,其實寫得我自己也不滿意。這麼做的原因,還是因為近段時間的處境,沒有把握掌控大綱里規劃的內容,怕融不進去。
好在調節的不錯,持續服藥確實極有作用,抑鬱類藥物的副作用也感覺沒有剛開始時那麼大了。
現在我完全有信心再次走出陰霾。
接下來,我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