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
我平時沒有賴床的習慣,為了逃避跟張競馳的相處,我死死熬到了10點多,才慢慢地爬起來。
下樓去的時候,只有小新在家。
我平時喊紅姐叫姐,小新是紅姐的娃兒,我叫他喊我阿姨,但是紅姐偏偏說我還沒結婚啥的,被那麼個大孩子喊我阿姨把我給喊老了,偏要讓他喊我姐。
總之這些稱呼有夠亂糟糟的,每次我被小新喊姐我都很是汗顏,但是小新天生是個外向的小孩子,他跟我也老熟了,他倒無所謂,每次都笑嘻嘻的。
這次也不例外,他一看到我下樓就屁顛顛的說:「橙子姐,等下我要去隔壁村看人抽乾魚塘抓魚,那裡還能抓蝦呢,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我想著小新要願意帶著我這麼個大好孩子去玩兒,我高興還來不及呢,我想都沒想就興奮地同意了。
小新一看我同意了,就給我找了個草帽,又給我找了一個塑膠袋,說是等下可以擋下泥巴。
於是我頭戴草帽,一隻手抓著那個塑膠袋,一隻手捧著薯片,度假似的跟著小新走了一陣,去到了那個魚塘。
去到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場面那麼壯觀,那裡差不多了聚集了三十多個小孩子,男孩女孩都有,有十幾歲的,也有幾歲的,他們全在抽乾的魚塘裡面滾成了一個個泥猴子,他們的歡聲笑語連綿成一片,不斷地撞到我的耳膜裡面,我一個衝動,就把鞋子脫了丟在岸上,跟著小新就下去滾泥巴了。
這裡的民風很淳樸,就算是我和小新把摸到的蝦放到自己帶來的小桶裡面,也沒人說我們,傍晚六點多的時候,他們在魚塘邊架起鍋來煮魚,還邀請我們一起吃。
可是,我剛剛把手上和腳上的泥巴洗乾淨,我就看到紅姐從不遠處騎著自行車急急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她奔到我面前才急急剎住了車,她衝著我說:「妹子,咱們得去山上找人了!張總早上跟著我上山去了,他跑不見影了,打他電話一直沒接通。我這急的打給你,你關機了!我已經讓我家的先去山上幫忙找人了,咱們回家去弄幾個手電筒去一起找找。」
我一聽就全蒙圈了!
這個傻逼!張競馳他以為山上是他家啊,到處亂跑!
根本控制不住的,那些擔憂一下子接踵而來,我開始想像力很豐富地想到他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了,我越想越怕,最終忍不住罵了一句:「傻逼男人,他跟著上山幹嘛去!」
我一邊罵一邊扶起剛才被紅姐摔到一邊的自行車,紅姐叮囑小新等下早點回家去,她又讓我坐到車後面,她搖搖晃晃騎著我在不平穩的路上搖晃著。
她一邊鼓著力氣騎車一邊勸我說:「妹子,你別生張總的氣,這事怪我。是我多嘴。」
我的內心兵荒馬亂,只得茫然地隨意應了紅姐一句,紅姐又是繼續說:「早上我去幫忙隔壁家的摘早茶去,張總說他也去見識一下,我想著那就一起去。誰知道到了山頭,我看到了一小株我們當地一種摘來曬乾熬湯對女人身體好的草藥,我一下子嘴抽,就跟張總感嘆說你那身體要有這草調養下,會好很多,也好過現在瘦扁扁的,跟陣風就能吹走似的。但是那草藥不好找,一棵兩棵的沒用,我當時顧著摘早茶,就沒摘。後面張總就問我借了個簍子去摘藥了。我摘完早茶沒見到他在附近,跟村裡面的人喊了很久他沒應聲。我們這裡山地繚繞的,也不知道他這是跑哪裡去了。這清明還沒過去,要太晚了山里涼,張總平時肯定是養尊處優的,他可怎麼受得了啊!」
紅姐的話讓我微微一怔,我的內心被無數複雜的情緒所填滿,到最後擔憂占了上風,就跟有一千字一萬字馬在我的心裏面奔走一樣。
正說話間,車就到了紅姐的家門口,我滿懷心事地跳下車,紅姐就急急去拿了手電筒,又拿了幾件厚一點的外套,放在簍子上面,就讓我跟著走了。
我們從寬大的田埂一路朝連綿的山這邊走,天越來越發暗,我們越走越急,很快就走進了那條逶迤的羊腸小道裡面。
我打著手電筒走在前面,紅姐一路在後面安慰我說,這邊的山多,張總估計就是迷路了,他肯定沒啥事,讓我別太擔心。
隨著天色越發暗沉,我的內心越發的慌張,走著走著不小心被腳下的藤蔓絆了一下,我狠
126這個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