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被她騷擾,我動動手指,正要把這個號碼拖進黑名單裡面,然而她的簡訊就發了過來。
她說:「呵呵,你死去的孩子取名字了沒有?」
如同在大熱天遭遇了冰桶襲擊一樣,我渾身冰涼,顫抖著手指將這僅僅幾個字的信息看了又看,越看越覺得冷,於是我裹了裹自己的衣服。
孫茜茜的電話又打了進來,她笑得很得意,她說:「現在你有空出來陪我扯淡了麼?」
最後,我在福民中心某一個咖啡館裡面見到了孫茜茜。
依然是妝容精緻一臉的裝逼像,她坐在我對面,慢騰騰地將她的手指抬起來朝著我說:「你覺得我這一次做的美甲好看麼?」
我強忍住內心衝動的怒火,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接了一句:「我沒有太多時間跟你廢話。」
孫茜茜忽然笑了,她伸出手來說:「把你的手機拿出來,不然我們沒法聊下去,我最不喜歡被一些有心計的人把我說的話錄音之後進行拼湊,給我定罪名什麼的。」
我掃了她一眼,最後將手機在她面前按了個關機,然後隨意往那裡一放,然後我淡淡地說:「說事。」
孫茜茜依然咯咯地笑,她端起桌子上面的卡布奇諾輕輕抿了一口,然後她淡淡地說:「林至誠昨晚跟你在一起對吧,知道你那麼髒之後,他還會上你嗎?」
她說完,隨即給我丟了一個小小的包裝不錯的光盤過來,她輕笑了一聲繼續說:「等你回去慢慢欣賞完了,再確定要不要約我出來跪下來給我道歉,為你上次故意推倒我的事道歉。」
我盯著看了一陣,也懶得猜測,直接問:「這是什麼?」
孫茜茜抿嘴笑,她說:「特別精彩的東西,昨天我放給林至誠欣賞的時候,你猜他這樣的人,最後怎麼樣了?」
一點也不想被她繞進去,我冷冷地說:「沒什麼好猜的,我現在跟他一毛錢關係也沒有。」
其實我已經隱隱想到,這個光盤裡面肯定沒有什麼好東西。
或者這些東西,足以毀掉我這些年以來構建的所謂平靜的生活。
因為那晚,我哪怕痛得快要失去知覺,我也依然記得在那一片的昏暗裡面,我動彈不得,雙手向下彎曲護住肚子,我的意識越來越模糊,然後在一片模糊裡面,我看到了忽閃忽現的燈光。
我放在底下的手指,差點就鑲嵌進了我的皮肉裡面,恨意攏上心頭,我冷著聲音問了一句:「你做的?」
孫茜茜忽然就裝傻了,她繼續輕笑說:「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昨天找林至誠,我可是很好心的給他分享一個他可能在乎的東西,我說我是從別人那裡截下來的,我把那個東西給他處理。你知道他多感激我麼?」
我的手在下面捏成了一個拳頭,我就這樣盯著她慢騰騰地繼續問:「你找人做的?我在問,是不是你找人做的?」
將那杯咖啡頓在桌子上,孫茜茜不置可否地笑笑說:「周小姐,你沒證據就敢這樣質問我,這可是很大的指控。你沒文化也就罷了,我還以為經歷了那麼多事你能成長一些,這樣我跟你斗才能其樂無窮。可是你怎麼就那麼不長進呢,一點兒進步都沒有,咱們好歹也有點交情,你跟林至誠分手的時候我還挺同情你的,自掏腰包給你拿了二十萬,你卻一點兒舊情都不念,一見面就把我推摔了,還把我給踩了。原本吧,我跟林至誠也沒多大可能了,我也就逗你玩兒,誰知道你還真下得手去。三年前你就知道我這人受不起一點兒的委屈,你說,這口氣我怎麼咽得下去?」
我就這樣看著她像個演說家那般在一邊演講,沒再接話。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竟然她自動找上門來告訴我她就是那個害我流產害我那麼慘的賤人,那麼後面我也犯不著跟她客氣了。
她敢讓我下地獄,我也敢讓她下到最低的十九層。
而現在,就讓她先得意一下,我也不會死是不是。
所以,我終於將自己內心的恨意完完整整地壓制下去,裝作一副故作鎮定卻其實驚慌失措的樣子慌慌張張地問:「這個光盤裡面到底是什麼?你到底想怎麼樣?我現在沒那麼好欺負,你別想著威脅我。」
似乎很滿意我現在的反應啊,孫茜茜淡定地打開錢包抽出兩張票子出來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