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哦了一聲。
張明朗又繼續說:「不過沒事,我爸愛不高興就不高興去,咱們又不是人民幣,不可能每時每刻都能逗他開心。」
我被他這個形容雷得外焦內嫩,也隱隱覺得肯定是什麼特別不好的事。
不過,我的人生到了這裡,什麼不好的事不都經歷過了麼,有什麼好怕的。
所以我抱著一種破罐子破摔的心態,輕輕撇了撇嘴說:「不用安慰我,啥事都沒有,我心大。」
對話間,張明朗把車停下,下車之後跑過來給我拉車門,正巧張百嶺站在門口看到了我們,冷哼了一聲,然後不咸不淡地說:「過來書房找我。」
說完,他瞬即轉身離開。
我跟張明朗面面相覷了好一陣,最終他挽起我的手說:「去吧。」
關上門之後,張百嶺掃了我一眼,慢騰騰地說:「過來坐下。」
他的態度一時一陣的,我也懶得理會了,反正我到現在為止討好著他,也不過是為了以後我踹周正明的時候,他能爽快點借點力給我,所以我裝作溫順乖巧的樣子聽話地做好了。
一坐下來,張百嶺直接朝我面前甩了一個牛皮紙信封,盯著我冷冷地說:「看看你做的好事。」
我的心裏面一個咯噔,是那些照片?
一下子臉色煞白,我緩慢地伸手去拿那個信封,卻被張明朗一把按住,他朝我示意一下,然後盯著張百嶺淡淡地問:「爸,這是什麼?」
張百嶺冷哼了一聲,瞥了我一眼之後冷冰冰地說:「你老婆做的好事。」
聽到這裡,我覺得死就死了,像這樣猜來猜去才煎熬,看完了再說。
所以我直接把信封抽起來,打開,拽出了一堆的照片來。
看完了之後,我直接丟到桌面上去,淡淡地問了一句:「張先生,我想請問我做了什麼好事了?難道是有人給我送錦旗過來了?」
這段日子以來,我依然執意喊他張先生,也是覺得他一時一樣的,我懶得自討沒趣。
見我這樣反應,張明朗伸手去拿那個信封。看完了之後,他淡淡地說:「爸,這些照片不代表什麼。」
然而,張百嶺卻氣呼呼地,直接無視我地說:「還不代表什麼?我張百嶺的兒媳婦,一個晚上連續密會兩個男人,首先是凱恩斯的羅建文,最後是邁科的謝存輝,最後還直接跟別人回家了。張明朗,你怎麼從小到大就那麼不懂事,還要找一個那麼不檢點的女人!我的這張老臉都被丟光了!「
其實看到照片的時候,我就明白了,就是那晚,我找羅建文去還手機,順道去大運體育館那邊溜了一下,然後謝存輝打給我說網上的帖子有眉目了,他跟我一起把陳雪嬌帶回他家裡盤問去了,但是拍照的人一看就特麼的居心不良,挑了好厲害的角度,從側面拍上去看著我跟羅建文還有謝存輝,都靠得好近。
懶得去追究照片是誰找人拍的,因為特好猜,不是蘇小米就是周佩玲,除了這兩個事兒精,我真猜不出是誰了。
想到這裡,我反而淡定了,就此冷漠看著這一切。
如果張明朗信了,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
如果他不信,他愛跟張百嶺怎麼鬧就怎麼鬧,我不參與他們兩父子的戰爭。
不過,最終沒讓我失望,張明朗也學著我那樣,把照片直接甩到桌子上,又是淡淡地說:「你在深圳也沒有多出名,這樣的照片也不能改變你的生活什麼的。更何況那晚我也在,我去買飲料的時候,三三就跟我其他商業夥伴在一起,我不覺得把自己的老婆帶出去談生意,是多丟人的事。」
說完,張明朗騰一聲站起來,朝我伸出手來說:「陳三三,咱們回家去了。一大早被喊過來,就是為了這樣莫須有的罪名。」
我釘在那裡,一動也不動,我想著張百嶺這個老頭子肯定還有話要說的。
果不其然,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瞪著張明朗就說:「坐下來!我怎麼就有你這樣大逆不道的兒子!」
張明朗卻保持站立的姿勢,半響才接了一句:「我其實,在很長一段時間,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鐘都很後悔,我竟然是你的兒子。我更恨,我竟然是我媽的兒子。」
他的話音剛落,張百嶺一個氣結,咳
153不檢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