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下林越一人。
她穿著破爛的青月服飾,(身shēn)上多處刮傷,還有兩支箭矢插在(身shēn)上,正要翩翩起舞時,李元侯又開口了:「不聽話的東西,本君讓你這樣跳了嗎?」
林越動作止住,四肢僵硬。李元侯的話她明白,要看她掛著兩層薄紗來跳。
李元侯見林越猶豫,輕笑一聲,抬起了手,拉開弓弦,對準青月的弟子。
林越閉上眼,「帶我去換衣裳吧。」
「林師姐,不要!」
「林越!」
「……」
李元侯看著林越瘸瘸拐拐的背影,露出了玩味的笑。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片天地他就是尊,凌駕於人,可真是享受。
他(愛ài)上了權力的味道。
李元侯看向了遠方:姐姐,你看,元兒長大了。
如若這世間再也找不到姐姐了,他會成為姐姐。
換好衣裳的林越回來了。
那兩層薄紗,壓根不能被稱之為衣裳。
她(身shēn)上的肌膚幾乎都(裸露o)露在外,密密麻麻的傷口,殷紅的血將肌膚襯得更加冷白。
林越來不及處理兩根箭矢,擅自拔掉,只會加重傷口。
李元侯放下寶弓後,琴師撥動著琴弦,霏霏之音從指間流瀉而出。
林越赤著一雙玉足,遍體鱗傷,在絨毯上舞動。肩胛、大腿的箭矢,穩噹噹的掛著。
她的(身shēn)姿,如一幅畫,驚艷著每一個人。
以往的水墨舞,是大氣端莊,優雅自成的。如今,有了血的顏彩,竟是妖氣、艷麗、悽美!
好一支舞,舞者泣血,看客窒息,流淌在長空裡的,只有淡淡的血腥味。
每個青月弟子的心(情qing)都很沉重,(胸xiong)腔上仿佛壓下了巨山。
屈辱,痛苦,生不如死。
林越跳的很完美,李元侯挑眉拉弦,(射shè)出了一箭,這一箭,還是(射shè)在了原來的大腿。
林越尖叫一聲,趴到在地,惶然地看了過去。李元侯面無表(情qing)地說出一個字:「跳。」
「師姐……」
「林越……」
青月弟子和各宗大師,愴然不已,發出了悲鳴之聲。
林越(身shēn)下是血泊,這塊絨毯上,她的足印都是染著血的。
林越爬了起來,已經沒了力氣,蒼白的臉上寫滿堅毅。
她咬緊牙,瞪向李元侯,淒聲道:「李元侯,你便欺我東洲無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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