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紫靈出(身shēn)落花城,在帝國疆土上雖高傲,但也沒到愚蠢的地步。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她半眯起杏眸,犀利的端詳著突然而至的女子,女子氣度雍容,眸光清冽,似是覆著淡淡一層血霧般,那殺戮冷銳的氣勢,如久經戰場的將軍,卻更像是運籌帷幄的君王。
雪白的發,柔順的垂在肩上。
白髮——
吳紫靈眼皮猛地一個抖動,而後臉上揚起了燦然的笑,瞥了眼雲遠山,譏誚的說:「我就說,縮頭烏龜今(日ri)怎麼有膽子出來,原來是搬來救兵了,想來,這位,就是名震天下的四國王,夜氏夜輕歌吧?」
「正是本王。」輕歌負手而立,雙眼淡漠。
此時,釋音與雲月霞走了過來。
「月霞。」雲遠山喊了聲。
雲月霞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眼神里的疏離失望刺痛了雲遠山。
「四國王該不會是想插手吳、雲兩家之間的恩怨糾葛吧?」吳紫靈(陰yin)陽怪氣的道。
誠然,吳紫靈極其看不起落花城以外的勢力疆土,與生俱來的(身shēn)份地位,讓她飄飄然,可她也識時務,既想保全吳家的面子,也不想與四國王爭鋒相對。
然而,魚和熊掌不可得兼,天下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雲家府門前,逐漸聚攏了越來越多湊(熱rè)鬧的百姓,議論紛紛。
輕歌抬眸,眉目璀璨,華光流轉,「既然是恩怨,本王自然不插手。」
雲遠山聞言,臉色鐵青,再發黑,他驀地轉過頭,不可置信的看著輕歌。
他本有些沾沾自喜,即便夜輕歌看出了他的想法又如何,還不是要落入他的圈(套tào),按照他的設想所走,可他偏生想不到,關鍵時刻,夜輕歌竟想袖手?
「王上——」話說出口,聲線已然有些輕顫。
「怎麼?雲家主很失望嗎?」輕歌終於朝雲遠山看去,嘴角裂開一縷弧度,似笑非笑,看得雲遠山一陣膽寒。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
且不等雲遠山說完,府門前的吳紫靈大笑了起來,「雲遠山,看來,你搬來的救兵,並不想搭理你呢。」
吳紫靈轉頭朝輕歌看去,「識時務者為俊傑,四國王,你很好,是個聰明人。」
識時務者為俊傑麼——
輕歌勾起唇角,冷笑。
看來,這姑娘已經得意忘形了呢。
她不想明來,不過是暫時不想與落花城相對,區區吳家,算什麼東西?
吳紫靈看著輕歌,忽然打了個寒顫。
她以為,夜輕歌是懼怕落花城吳家的威嚴,才臨陣脫逃,置雲家於不顧,難道,她想左了嗎?
「吳姑娘,雲家、吳家的恩怨本王管不著,只是,四大帝國之內,姑娘想殺雲家人,本王,就非管不可了。」
輕歌輕描淡寫的道:「帝國以外的疆土,姑娘想怎麼玩,殺多少人,本王絕不過問一句,但,姑娘只因與人打賭,便來帝國囂張殺人,豈不是說本王軟弱無能?連帝國子民都護不住?」
說話間,虛無之境裡的九龍王座,陡然消失,化為黑霧。
同時,輕歌(身shēn)下,輕煙堆積,一張潑墨而成的王座屹立在階梯之上。
輕歌優雅端莊坐下,雙腿交疊,細嫩白皙的手,置於雙膝,居高臨下的睥睨著吳紫靈。
她之所以能看出雲遠山的想法,是因為在吳家人來北月王朝無理取鬧後,便派人找了林塵。
林塵的酒樓早已扎進落花城,雖說覆蓋率不夠全面,但打聽一些消息,還是不成問題的。
吳紫靈之所以要對雲綰痛下殺手,無非是與落花城內貴族的後輩打了個賭,賭注是一千萬靈氣丹和龍涎丹,只要吳紫靈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殺了雲綰,賭注,便歸吳紫靈所有。
雲綰的事,於(情qing)於理,輕歌都管定了。
她與雲月霞的關係擺在那裡,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雲府在水深火(熱rè)之中掙扎。
再說,她(身shēn)為受百姓尊敬,德高望重的四國王,若是讓落花城的人在帝都城光明正大的殺人,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