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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去別處藏了哦!」安逸行邊走邊回頭叮囑「你記住千萬不要出聲,我一會就來找你了,千萬藏好啊!。」
「嗯!」蘇穎乖乖點頭,她肯定會找個地方藏好,然後等著安逸行來找她。
結果她等了好久好久,等到天都黑了,也沒有等到安逸行來找她。
而另一邊安逸行則捂著剛被安爸爸打腫的屁股給幾個大人指路。
他跟幾個大男孩當時痛快的瘋跑了一下午,直到日落西山才想起蘇穎,幾個孩子趁天還微亮就趕緊後山找了一圈,沒見著蘇穎,以為她早就回家了,加上後山一到晚上非常恐怖,幾個孩子心裡發毛,迫不及待的就都跑回家了。
可安逸行回家也沒見著蘇穎,他就是再小也意識到不對了,哽咽著跟大人們說明了情況,安爸爸當時就拿掃把狠狠地抽了他好幾下,要不是蘇爸爸說還得讓他帶路找孩子,估計他那會就能被他爸抽死。
倒不怨安爸爸這麼生氣,安逸行現在想起來都想抽自己。
那個後山說是山,其實就是一片荒蕪的草原,由於當時不強制火葬,所以人死了之後都找風水先生看好地方土葬,而後山就是風水先生推薦的那塊絕佳寶地。
可想而知後山有多少墳墓,白天還好,遠處有公路有鐵路,還能看見點人煙,一入夜,陰風陣陣,別說孩子,就是大人都對此地退避三舍。
十幾個大人打著手電筒邊找標大聲的呼喊蘇穎,就連那些已經挖好的坑也不放過,才終於在一個半成型的墳墓坑裡把蘇穎抱出來。
安逸行這輩子都忘不了,蘇穎當時被蘇爸爸抱出來的樣子,她緊緊的蜷成了一團,被抱在懷裡還在止不住的發抖,小小的臉上沒有一點血色,可是她的嘴卻被咬的鮮血直流……小安逸行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可是最該哭的蘇穎卻一聲也沒有哭,只勉強看了安逸行一眼就趴在蘇爸爸肩頭沉沉睡去。
誰也不知道當時蘇穎到底遭遇了什麼,問她,她就說自己忘了,這麼多年,也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半句安逸行的不是,但是,蘇穎卻留下了極其嚴重的後遺症,她十分怕黑,不能單獨走夜路,連睡覺都要留一盞燈。
怕黑的蘇穎還對於那封情書耿耿於懷「你就是不能告訴我他是誰是不是?安逸行你能不能善良一點啊!那可是我收到的第一封情書呀!」
「不是第一封!」
「什麼?」蘇穎根本沒聽清安逸行說什麼,再問他卻怎麼也不肯說了,什麼時候安逸行的嘴比蚌殼還要緊了!
幾天後,蚌殼,阿不!安逸行和初二三班的秦明川被老師先後請進了辦公室,一個出來臉通紅,一個出來臉煞白。
臉通紅那個勾勾手指,臉煞白那個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
每個學校都有一處老師們看不見的陰暗角落,那是壞學生們的天堂,他們學校的西南角就有一個這樣的地方,這裡雜草叢生,屬於視線盲區,又由於樓房交錯,陽光長年累月的照不到這裡,讓這裡成為師生們心照不宣的三不管地帶。
安逸行到的時候,幾個男生正圍成一圈如痴如醉的吞雲吐霧,安逸行揮揮手,幾個男生只好強行掐了煙,朝安逸行點點頭走了。
秦明川其實一點也不想和安逸行有任何交集,在他眼裡,安逸行就是個莽夫,運動細胞發達,腦子卻不大靈光,但他迫於形式,又不得不低頭。
「有話快說!」秦明川不耐煩的說道。
安逸行雖然背對著秦明川也能想到他的表情,剛才在老師辦公室他已經充分的見識到了,什麼叫自以為是,自己幾斤幾兩都沒搞清楚,就開始給別人劃分種類了「你知道這裡為什麼叫三不管嗎?」
秦明川不知道,但他也不想回答,作為一個立志於成為文學創作者的人來說,他連跟安逸行說話都覺得有點掉份。
安逸行也沒想秦明川回答他,自顧自說道「你們這種自視清高的肯定不會知道,這裡是老師們看不見的地方,學校里有抽菸的,喝酒的都在這裡私下解決。」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秦明川還以為安逸行要說什麼呢,他又不抽菸不喝酒的,只有那些壞學生才會幹這些事「你要沒事我就走了!」
「怎麼會沒關係!」安逸行一個箭步就把秦明川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