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志遠先去看了常務副市長方海洋,隨即又去了隔壁病房探望趙副廳長。兩位領導的臉色雖不是很好,但經濟狀態還是不錯的,而且也沒有太多的抱怨,見此狀況後,凌志遠一顆懸著的心徹底放了下來。
出了趙廳長的病房之後,凌志遠第一時間撥通了縣委書記陳光明的電話,將相關情況向其做了回報。
當得知兩位領導都無異常表現之後,陳光明心裡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如果方市長和趙廳長由於來雲榆參加活動而出了什麼狀況,那樣的話,他這個縣委書記可難辭其咎。
凌志遠將之前田建祥和孟剛反應的醫生的判斷一五一十向陳光明做了匯報,並向其請示下一步該怎麼辦。
「志遠縣長,你對於這事的情況比較了解,你看著辦吧!」陳光明沉聲說道,「下午,等省市領導和滬汽集團的嘉賓們走了之後,我們開個碰頭會,到時候,你把情況向大家做一個匯報。」
「好的,書記!」凌志遠沉聲說道。
根據孟剛之前反饋的情況,方海洋和趙副廳長出現急性腹瀉,極有可能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這讓凌志遠很是惱火。滬汽集團到雲榆來投資建廠,無論從縣領導的角度,還是普通老百姓的角度,都是打著燈籠也難找的好事,在此情況下,居然有人從中搞鬼,實在讓人想不明白。
既然縣委書記陳光明將這事的處理權交給了凌志遠,他當即便拿起手機撥通了刑警大隊長褚國良的電話,讓其帶來立即趕到開發區管委會。
褚國良作為凌志遠的鐵桿,掛斷電話之後,當即便帶來過來了。
與此同時,凌志遠讓孟剛留在醫院,而田建祥則回開發區去,和李金福一起向刑警大隊長褚國良介紹相關情況,儘快將這事搞個水落石出。
安排完之後,凌志遠並未繼續再醫院逗留,而是讓司機駕車過來將其接到雲榆大酒店去了。
縣長秦大光的心裡很是鬱悶,他有心想要拜訪一下省、市領導,但沒有哪位領導也不搭理他,讓其很沒面子。萬般無奈之下,秦大光撥通了常務副市長方海洋的手機,雖能接通,但卻無人接聽,他更是鬱悶的不行。
就在秦大光無可奈何之際,見到凌志遠從門外走了進來,他當即便快步迎了上去,滿臉的陰沉之色,仿佛對方欠了他錢不還似的。
「凌縣長,你什麼意思,我的話還沒說完,你便掛斷了電話。」秦大光一臉陰沉的喝問道,「你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縣長?」
聽到秦大光的話後,凌志遠的臉色當即便陰沉了下來,開口說道:「縣長,這兒可是酒店,省市領導都在休息,你不會想在這兒興師問罪吧?」
秦大光聽到這話後,才意識到場合不對,當即便冷聲說道:「行,我們不在這兒說,書記在2188房間呢,我們去那兒說。」
凌志遠見秦大光想要借縣委書記陳光明來壓制他,心裡暗想道,你的如意算盤只怕打錯了。
為了滬汽集團雲榆分廠的奠基儀式,凌志遠忙前忙後,縣委書記陳光明都看在眼裡,現在,什麼事都沒幹的縣長秦大光卻想利用陳書記來打壓凌縣長,無異於痴人說夢。正是看穿了這點,凌志遠才認定他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行,縣長請!」凌志遠不動聲色的說道。
秦大光見此狀況後,從鼻子裡冷哼一聲,快步向著電梯口走去。
當見到秦大光和凌志遠走進房間指示,縣委書記陳光明臉上露出幾分好奇之色,沉聲說道:「縣長,不是說你去市裡的醫院治病了嗎,怎麼這麼快趕回來了?身體要緊呀!」
滬汽集團雲榆分廠的奠基儀式本是縣政府的分內事,作為當家人,秦大光卻始終不露面,還讓縣府辦副主任顧雪晴幫其在領導們面前打掩護,實在是太可惡了,陳書記一點面子也沒給其留。
「謝謝書記的關心,我聽說戴省長和市裡的主要領導都過來了,哪兒還顧得上治病,當即便火燒火燎的趕回來了。」秦大光煞有介事的說道,「書記,這麼大的事,某些人事先一點風聲也沒漏,您給評評理,他做的對不對?」
看著秦大光一臉憤怒的表情,陳光明慢悠悠的問道:「縣長,你這就錯怪李縣長了,戴省長和邱書記、黃市長過來,縣裡是臨時得到的通知,別說他不知道,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