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尋常路人看到了也懶得去管罷了。楊浩是坐在駟馬高車之上,居高臨下看的清楚,他一眼瞧見摺子渝,心頭登時又驚又喜,隨即就發現有個男人鬼鬼祟祟地在摺子渝身邊蹭來蹭去,手背一連兩次「無意」地擦過摺子渝的翹臀。
楊浩一見騰地火起,他對摺子渝又敬又愛,哪怕私室相見,也從不敢對摺子渝有如此狎昵的行為,這廝竟連連去占子渝的便宜,大庭廣眾之下,連她的屁股都敢摸,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楊浩想也不想,騰身下車,一拳便揮了過去。
「砰!」那混混見摺子渝全無反應,膽氣漸壯,正想湊近過去再摸摸她柔滑的大腿,後心突然挨了一拳,整個人都飛了起來,一下子撞倒了前邊幾名看客。另一個混混見狀瞪起眼來大喝道:「你這廝……」
「砰!」他下巴挨了重重一拳,兩顆大門牙蹦出來的同時,整個人也仰面跌了出去。
「混帳東西,竟敢占人便宜!」
楊浩還想撲上去痛毆那兩個流氓,摺子渝被驚醒過來,扭頭一看,剛剛還想著的那隻混蛋居然臉紅脖子粗地站在她的面前,不禁愕然道:「你做甚麼?」
「我做甚麼?你個白痴,給人占了便宜你都不知道!」楊浩剛剛嗔怪了一句,被他一拳打中後心的那個混混惱羞成怒,哇呀怪叫地撲上前來,楊浩立即搶步上前,伸手一叼他的手腕,折腕下壓,一個漂亮的擒拿動作,那人疼得一哈腰,楊浩已抽身後退,一腳又踹在他的小肚子上,那人再度仰面摔了出去,這回可是爬不起來了。
這時人群中才有人悄悄說道:「瞧啊,那兩個擠神仙的這下可碰上厲害角色了。」
摺子渝在開封待得久了,也聽說過「擠神仙」這個詞兒,登時會意過來,眼見楊浩如此維護,她芳心中頓時暖洋洋的,可是以她的矜持和對楊浩的氣惱,又豈肯就此回心轉意,給他一副好臉色。
就在這時,趙德昭、趙德芳兩兄弟也跑了過來,這兩人一來,七八名膀大腰圓的侍衛立即護在前面,把一眾百姓擋開了去。
趙家兩兄弟現在也看明白怎麼回事了,他們也是自幼習武的,看到楊浩乾淨俐落的身手,心中大為嘆服,尤其是楊浩的出手與爹爹傳授給他們的拳法竟有七分神似,更令他們嘖嘖稱奇。
趙德芳欣然笑道:「楊院使教訓那兩個潑皮的拳腳功夫著實了得,不知你師從何人吶?」
趙德昭卻瞟了一眼那兩個倒在地上哼哼哈哈的混混,厭惡地道:「來人,把這兩個潑皮送官究辦。」轉眼看清摺子渝的姿容,卻是眼前一亮:「楊院使,你與這位姑娘……可相識麼?」
楊浩還未答話,摺子渝已板起臉來道:「本姑娘不認得他!」
楊浩笑了,摺子渝那副耿耿於懷的模樣,分明是也未忘記了他,如果她真的恨他厭他到了極點,豈會還是這副小兒女般的鬥氣模樣。雖說他不敢奢望能與折藩家的貴小姐結親,可是昔日的戀人對他仍心中有情,還是令他愉悅不已。
他微笑道:「以前縱不認得,今日卻算是相識了。未知姑娘尊姓大名?」
摺子渝沒想到他這人厚臉皮,居然打蛇隨棍上,便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信口說道:「王子渝。」
她說的姓氏本是母親的姓氏,楊浩卻道她是要自己忘了子渝,心中不由一酸,脫口道:「子渝,子非魚,安知魚之樂的魚?」
這本是兩人在廣原街頭重逢時的一番對答,摺子渝聽了心中一酸,兩隻大眼睛登時蓄滿了淚水。
趙德芳奇道:「姑娘,你怎麼了?」
「沒怎麼,沙迷了眼睛而已。」
摺子渝匆匆拭去眼淚,目光不再向楊浩看上一眼,只是低聲道:「多謝公子仗義相助,小女子感激不盡。這廂謝過公子,奴家還有事在身,告辭了。」
摺子渝向楊浩匆匆一禮便轉身急急奔去,楊浩張口欲言,望著她的背影卻只搖頭嘆息一聲,忽一回頭,便瞧見趙德昭好奇而玩味的眼神,楊浩尷尬地笑笑,說道:「這個……這個……,楊浩一介粗人,實在是莽撞了。」
摺子渝在楊浩面前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待奔到無人處,卻再也抑不住雙淚長流。她使勁擦擦淚水,倔強地咬緊牙關,到了金水河畔,也就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