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阿姝安排在信都城外一處農居,等為她報仇之後,我再與之匯合。可就在我已將卞昂逼到我劍下的時候,阿姝出現了,她擋在了卞昂身前,說卞昂畢竟是她腹中胎兒的生身之父,她不能看著卞昂死於我劍下。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我為了她,放棄曹三公子的身份,將自己放逐到邊關那等荒野戰亂之地。她讓我去求君候原諒,恢復曹三公子的身份。而她,願意看在腹中胎兒的份上,嫁給卞昂,求我放過卞昂。」
從曹勁先前之言,可依稀得知少年時期,曹勁有著少年人都有的衝動意氣,而且極為反骨。
他將阿姝視為一路人,並納於身後保護,到最後卻被阿姝反水,可以想見曹勁當時必是極為震驚憤怒。
甄柔不由看向曹勁,想看是否能在現在的他身上,依稀找到以前的影子。
未料才看過去一眼,就被曹勁揭穿了,「你猜的不錯,我那時確實震怒非常,雖然應阿姝請求,放了卞昂,但也與阿姝當場斷劍絕情,從此陌路。」
被這樣發現了,甄柔不覺尷尬,向曹勁訕笑了一下,轉移注意道:「但是夫君也沒有回去求君候原諒,而是獨自遠赴邊關戰火之中。看來傳聞果然不能盡信,不過這也相差太遠了。」說著兀自搖頭。
曹勁卻似笑非笑地睨向甄柔,「怎麼?你當時可是信了那傳聞,說我將未婚妻送予男奴侮辱?」
時下常詬病婦人成天無事,就知道到處傳言,偏聽偏信流言。
甄柔自不願承認自己當初即便沒有全信,也信了一大半,誰知和事實出入這麼大。
她避而不答,只好奇道:「夫君既然知道這流言流傳甚廣,多少也與夫君有礙,為何不澄清呢?」
曹勁淡笑道:「不過是一些小人的魅祟行徑,又何須上心。」
他語氣平淡,說得漫不經心,甄柔卻聽得一怔。
也只有擁有絕對的實力,才有這般底氣混不在意吧。
看來還是得繼續充盈自身才行。
不定哪日她也能擁有這樣淡看一切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