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曹勁對她從初見至今,一直都是強勢逼迫,但願意耗這麼多心思在她身上,哪怕這中少不了其他政治利益因素,卻也不能否認多少還是對她有幾分上心滿意,不管是否因她這身容貌之故,總歸還是會顧及她一二,便直接表明她的拒絕。
聽甄柔這樣直白的拒絕,心知她是信以為真,又念及她聲音里難掩疲倦,曹勁適可而止,不再逗弄了。
「好了,睡吧。」
曹勁一個翻身,從甄柔上方移開,睡了回去,卻不再平躺,正面向著里側,一手搭在甄柔身上,輕拍了拍甄柔也只著單薄裡衣的上身,道:「我已吩咐下去,讓明早不用叫起,我們好生睡一個長覺。」
說罷不再動作,就摟著甄柔睡了起來,不一會兒有綿長平穩的呼吸傳來。
甄柔聽得一愣,沒想到曹勁就這樣睡了,等反應過來,又是皺起了眉頭。
曹勁,他不會想一直摟著她睡吧?
雖然比起強行夫妻之事好多了,可這樣她如何能睡得著?
甄柔無比懷念了一下他們分房而居的狀態,她認為至親質疏是夫妻,正當如此。
可是奈何這事上沒有拒絕的道理,畢竟她也想他們婚姻好生走下去。甄柔只好忍著不適培養睡意,原以為會很難入睡,結果她許是真累了,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便也無知無覺地睡了過去。
這是綿長而酣甜的一覺。
她最是怕冷,一到冬天,就手腳冰冷,即便被窩裡放了暖腳的湯婆子,到了後半夜湯婆子裡水涼了,她第二天早上起來,還是手冷腳冷。
今天這覺卻睡得暖和極了,湯婆子也比往常冷得慢,她都要醒了,還是熱的,隱約還有幾分炙熱。
甄柔一面迷糊地想著,一面貪念臥榻的溫暖,更不想起床了,只任由尚不清晰的睡意支配,閉著眼向溫暖源靠近。
只是這一靠近才驚覺不對,硬邦邦的胸膛,「咚——咚——」強而有力的心跳,甄柔一個激靈頓時清醒,猛地睜開眼,抬頭一看,就對上一雙黑亮而深幽的眸子。
「你終於醒了,可以起了。」曹勁單手支頭,側身看著自己不停靠來的甄柔,交代道:「羅神醫午後到,給甄二娘子看過後,你也讓他一道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