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傳我將君候拿捏在鼓掌之中。」雖是問句,語氣卻是肯定。
甄柔抬頭望去。
只見堂外風燈一片白熾的寒光下,曹勁一身慣穿的黑色大氅,夾著一身寒氣立在大堂門外。
甄柔如今不過十八之年,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年輕的身體傷勢也恢復得快,將將到了農曆十二月,就已經拆了繃帶,可以來回走動了。
再過了幾日,到今天,已然行走自如。
「夫君,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般早?」乍見曹勁突然出現,甄柔驚訝了一下,隨即起身走下基台,親自迎了上去。
姜媼和阿玉在堂里伺候,見到曹勁回來了,姜媼和衛原一起在原地匍匐跪下,口中齊聲稱道:「三公子」;阿玉則疾步行去內室取了曹勁用熏爐烘著的鞋履。
這時,甄柔剛迎到門前,阿玉已捧了鞋履過來。
曹勁依舊沒有讓侍女近身伺候的習慣,也看不得自己都要身邊人伺候的甄柔服侍他換鞋,這便自己脫下皮靴,換上阿玉捧來的鞋履。
鞋履是甄柔差人做的,用了不少絲、麻鋪了厚厚一層做鞋底,穿上去又軟又松,這會兒又是一直用熏爐烘著的,十分暖和。
曹勁一穿上鞋履,就感凍得僵硬的腳趾終於有了一些知覺了,暖意一直從腳底心竄上。
以前一個人,又總是在外安營紮寨,多數都是一雙從胡人那傳來的靴子上腳。
習慣了這樣的生活,倒也不覺得粗糙,如今一些衣食住行上細緻起來,卻也不能違心說一句沒有區別。
曹勁感受著腳底下的暖意,看向甄柔的目光也不覺跟著暖了幾分,道:「君候派人去城外尋我,道今晚邀你我朱雀台共進餐食,所以我今日才早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