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給自己灌下數盞烈酒,似乎都不能壓下臉上的羞紅,好在他們父子及時換了換題,談到了如何抵禦外族。
內憂外患,讓甄柔總算撇開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全副心神都被曹氏父子接下去的話吸引了過去。
常言道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異族雖非都是心懷不軌之徒,可是她也耳聞過外族在邊關是如何殺傷搶掠的。
她都不敢想像,一旦外族趁中原內亂時攻入,屆時不只是黎民百姓,就是他們怕也逃不過被奴役的命運,那才是真正的萬劫不復。
她如時下大多數人一樣,至少她知道她以前認識的人,包括薛家,他們都只著於眼前局勢,如何爭奪地盤,擴充軍隊,卻忽略了還有外族在一旁虎視眈眈。
她也隨之才記起,曹勁的起勢,源於被貶邊關的那一年,在抗擊外寇西羌犯境時,率百人追殺西羌王三百里,將之斬殺於馬下,才重新獲得曹鄭的重用。
可見曹鄭對抵抗外敵的重視,也可見若沒有曹軍戍邊守疆,這十餘年的群雄內戰,只怕到最後是為外族做嫁衣。
意識到這些,她對曹鄭的感官也不由有了新的認識。
曹鄭雖是天下士子背地裡痛罵的「曹賊」,卻也是免於我族受外族踐踏的「英雄」。
一時間,甄柔對曹鄭、曹勁父子看法不由複雜了起來。
是夜,許是烈酒上頭,又或許是夜太深,理智退居二線,甄柔隨曹勁回到三房院子,頭微痛的任姜媼她們為自己御盡妝容,稍作盥洗上榻就寢後,她鬼使神差地一個翻身,坐在曹勁結實的小腹上。
黑漆漆的臥榻內,甄柔看著那雙黑眸,還是一樣的深幽黑亮,仿佛能看透萬象眾生。
意識到此,她拽住曹勁衣襟的手就驀地一緊。
「你在看我笑話!」甄柔控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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