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葦渡江或許還差了點,但『一樹渡江』卻是輕而易舉。
勁氣催動下,松樹如飛梭,激射而去。
荷蘭主力艦莫克托號上,荷蘭提督雷米爾卓立船頭,遙望著台灣海軍潰敗的場景,哈哈大笑起來:「本人早已說過,這些漢人軍隊不堪一擊,荷蘭勇士們,給我繼續進攻!殺入島上,人人有賞!」
荷蘭海軍狂吼起來,發起一輪更為兇猛的攻勢。
同一時間,台灣海軍內卻陷入了一片慌亂之中,在葡荷聯軍兇猛的火炮攻勢下,節節敗退。
「撤退吧!頂不住了!」
「不能撤,上峰有令……。」
「去他娘的上峰,要打叫他們自己來打!老子不幹了。」
一名疤臉漢子拔出腰刀,大吼大叫!但是突然之間,天旋地轉,這艘戰船上所有人便看見這疤臉大漢碩大的頭顱被一隻手摘了過去。
一位青衣人現身戰船之上。
「秦王!」戰船上,一位海軍統領雙目圓睜,不敢相信的叫道。
咻!
就在這時,勁氣破風,一枚炮彈裹挾著凜冽罡風,飛射而來。
這枚炮彈極為精準,竟是正正射向甲板中心。
「壞了!」戰船上一眾士卒盡皆變色,不同於荷蘭,葡萄牙海軍戰艦之中有著一,二,三層甲板的劃分,台灣海軍九成都只有一成甲板,炮彈落在邊舷又或一些不緊要位置尚且罷了,一旦擊中甲板中心,運氣稍差一些的,直接就會被擊沉。
驚人的一幕出現了。
嘭!
王動反掌一擊,一股勁氣排空吐出,這一枚炮彈頓時被轟得飛出,猶在半空之中,已然碎裂開來,卻是被掌力轟碎的。
「眾將士聽令,調轉船頭,迎向來敵!」也不等眾人回過神來,他冷喝一聲,下令道。
「什麼?」戰船上一眾士卒全都怔住了,葡荷聯軍用數千門火炮交織而出的區域,簡直成了死亡禁區,正面迎上去,這跟送死有什麼區別?
「本王尚且在船上,你們怕什麼?」
王動又道。
「尊令!」一位海軍統領咬了咬牙齒,大吼起來,喝令將士調轉船頭,倏忽之間,已朝對面殺了過去。
莫克托號上,瞭望手朝雷米爾稟報道:「雷米爾提督,有一艘台灣海軍的船朝我們過來了。」
范特文哈哈大笑:「一定是那些愚蠢的傢伙派出的使者,想要向我們投降了。」
雷米爾冷笑著揮手:「現在想要投降,遲了!傳令,給我將這艘船直接擊沉!」
呼吸之間,炮彈呼嘯,穿插交織在半空之中,如滾滾怒雷一般朝那艘戰船傾瀉而下。
戰船上一眾將士呼吸都已凝滯,王動身形一閃,射向高處,反手一擊之間,高達十餘丈的桅杆直中而折,落向他手掌之間。
沉重堅硬的桅杆在他掌中輕若無物,一揮之間,桅杆上一方大帆如白雲,如匹練,如驚鴻一般鋪展開來,隨風漫捲,輕鬆之極將攢射而來的一輪炮彈裹挾進了巨帆之中。
連青石都能擊成粉碎的炮彈竟無法穿破這小小一層帆,被巨帆一卷,竟似消去了所有衝擊的力量,紛紛朝大海中跌落。
戰船上一眾台灣將士全都看得呆住了,隨即爆發出一陣火山噴發般的歡呼:「秦王威武!」
「噢!上帝!我看見了什麼?我看見了什麼?」莫克托號上,瞭望台上,一名荷蘭瞭望手直接從高台上滾落了下去,發出難以置信的大叫。
「上帝!你們永遠不會相信我看見了什麼?他竟然用帆布將炮彈擋了下來,擋住我荷蘭無堅不摧的炮彈……。」
雷米爾衝過去,一腳踹在他身上,大怒道:「你這個愚蠢的傢伙,胡說八道些什麼……。」
他一把奪過望遠瞳,朝海面上望去,緊接著,他也呆住了,面容上露出無法置信的神色,仿佛是一隻被扼住喉嚨的鴨子,喉嚨里不斷的發出『噢噢噢』的驚呼!
猛然之間,他渾身劇顫,想到了大海中一個個恐怖的傳說,難道這一艘便是傳說中的『魔鬼船』?船上揮動巨帆是海上的魔鬼?
「集中火力,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