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咬咬牙,當頭向林茜腦袋淋下去。
「咳咳……」
渾身都是熱氣的林茜,被從頭到腳澆了個透心涼。
「林茜,你感覺好些了嗎?」木頭關心地問道。
「陳帆,你還是殺了我吧,求你了。」
情蠱對林茜的衝擊又緩解了一點,但是這種緩解比不緩解還慘,本來已經快被燒暈了,木頭的一盆水,就好像將一個被油鍋炸得痛昏死的人喚醒,繼續被油鍋烹炸一般。
林茜生不如死,只想陳帆一刀結束自己殘破的生命。
「別說傻話,林茜,你堅持一下,你一定能挺過去的。」
木頭說著毫無用處的廢話,估計著時間差不多,又去客廳,冰櫃裡的水終於凝結成冰,木頭抱著冰塊過來,敲碎了後,將林茜的腦袋用冰包起來,身子也包起來。
三個冰櫃交替使用,取出冰塊後,立刻放水,關掉空調,打開所有窗戶,讓外面的寒風吹進來。
木頭凍得瑟瑟發抖,抱著冰塊從客廳和林茜臥室往返進出。
短短几小時,林茜好像經歷了人生最痛苦的噩夢,最漫長的折磨,但是在木頭不斷的冰塊接力下,林茜痛苦的呻丨吟慢慢變低。
大約忙碌了四小時後,林茜的情況終於好轉了,好像情蠱的藥性漸漸退去,林茜的呻丨吟斷斷續續,身體趨向安靜。
好像一條乾死的魚兒,林茜睡著了,木頭終於鬆了一口氣,將冰櫃裡所有的冰取出來,敲碎後包住林茜全身。
「阿嚏。」
木頭打個噴嚏,感覺腦袋暈乎乎的,見林茜緊閉著眼眸,自己也支撐不住,趴在床邊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林茜慢慢睜開沉重的眼皮,模糊的天花板漸漸變得清晰。
「我沒死嗎?」
昨晚的情景映入林茜腦海,好像已經死過數百次,這時看到熟悉的房間,有一種重生的感覺。
「啊」
林茜突然驚叫出聲,從梳妝檯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頭髮凌亂地披著,臉上,脖頸里都是黏貼的頭髮,襯衫濕透地貼在身體上,胸丨部輪廓完整地凸顯出來。
光滑的皮膚潮紅未退,好像一個剛經歷最激烈雲雨的少婦。
這個摸樣要是被人看見了,林茜恐怕就不能做人了。
可是林茜看到一旁腦袋枕在床沿的木頭,心中突然感覺很安慰,一股暖流從心底流過,現在她終於解除了對木頭的所有誤會,包括第一次木頭的「英雄救美」,林茜無比的確定,那是王巧兒的主意。
林茜稍稍將被子往脖頸上移了些,遮住身體,輕聲喚道:「陳帆……陳帆……」
叫了幾聲木頭也沒醒,只好伸手去推木頭,林茜的手指觸碰到木頭的額頭,嚇了一跳。
「好燙。」
木頭慢慢睜開眼睛,看到林茜,立刻神色一喜:「林茜,你醒了?太好了,你沒事我就放心了。」
「你額頭好燙,你不會感冒了吧?」林茜急忙問道。
「我就是覺得頭好重。」木頭暈乎乎地道。
林茜又摸了一下木頭的額頭,看一眼房間,看到窗戶什麼的全部開著,這大冷的天,被風這麼吹,還擺弄那些冰塊幾小時,又沒睡眠,不感冒才怪。
林茜再也顧不得自己的狼狽情況,掀開被子,從包里拿出一瓶藥,遞給木頭。
「快服下,一次三粒。」
「我不吃。」木頭拒絕。
「為什麼?」林茜疑惑地看著木頭。
「你這不是緩解性藥的藥嗎?」木頭道。
「你……呆子。」林茜拍了木頭腦門一下,再想到昨夜的情景,真是覺得這個男人傻得沒救了。
可是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忍俊不禁地對木頭道:「傻瓜,這和昨夜那藥不是同一瓶,是治感冒的,你先服下,我們去醫院。」
「哦。」木頭終於接過藥。
「那個,你可以去外面服藥嗎?我想換下衣服。」林茜道,臉上帶出一抹羞紅。
木頭看了林茜一眼,差點呆了,林茜此時好像剛剛穿著衣服從泳池爬出來,完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