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全冠清扯身退去,康敏眼神跳躍著火花,朝著前面亮著燭光的廂房走去。
「是誰?」
江堯接到游氏兄弟邀請,說是有一個身份重要的人相邀赴宴,結果來了一炷香時間了,只見僕人來去匆匆,整備了一大桌的山珍海味,游氏兄弟卻不見蹤影。
哪裡有客人都到了,主人卻沒到的道理啊。
江堯一肚子火氣,正決定轉身離去,忽然就見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少婦,身穿白素衣裙,臉上薄施脂粉,眉梢眼角,皆是春意,一雙水汪汪的眼睛便如要滴出水來,似笑非笑、似嗔非嗔地斜睨著自己,正是馬大元的遺孀康敏。
「江公子,無錫一別有多來日,小女子對公子卻是日思夜想,今日終能和公子相見,內心不勝歡喜之至……」
「是嗎?」
江堯心中冷冷一笑,眼神朝著門外看去,整個聚賢莊都被黑夜籠罩,天上少有的幾個星星根本無法照亮人的視線。
此刻室中的情景,外間桌上擺滿了山珍海味,一個大花瓶中插了幾朵蓮花,映照在馬夫人臉上,顯得這女子氣質越發冰清玉潔,惹人憐愛。
也不知是天太熱,還是趕路趕得,馬夫人進了房間,立刻就把春衫扣子鬆開了,露出雪白的鵝頸,深深地事業線一眼望不到底,一條紅緞子的肚兜根本無法遮掩如此春光。
康敏自說自話,解開衣扣,就坐在椅子上,朝著江堯懶洋洋的伸出纖細玉臂,嬌聲聲、俏艷艷道:「公子那日好生討厭,竟然丟棄了小女子,害得小女子差點貞潔不保……」
「是嗎?」
江堯重複著上一句話,眼神並未去看屋內春色,反而越過黑夜,直愣愣的看著一個牆角,似乎那裡的景色更美一樣。
康敏好像也沒看到江堯對自己漠不關心,繼續用好似埋怨,又好似撒嬌的語氣,自說自話道:「公子,是不是你這裡又使了那悲酥清風,我又感覺沒了力氣,你快來扶我啊,就和在無錫時一樣……」
康敏的模樣嬌媚艷麗,聲音甜膩柔美,江堯好像是終於發現了她的美色,轉頭看了她一眼,就真的走過去,把她抱在了懷裡,伸手就在她懷裡揉捏起來,就好像繼續當日在杏子林外的動作一樣。
到了此時,康敏卻猛地神色變得驚悚恐怖起來,只是她想要張口驚叫,卻發現自己連張一張嘴巴的力氣都沒有了。
女人就算是再漂亮,但是臉色一旦變得驚悚恐怖,那就怎麼也漂亮不起來。
江堯望著少婦,輕嘆了一聲,伸手在她嬌嫩的臉頰上輕輕撫摸了一把,然後又掐了掐,讓她神色恢復平靜,這才說道:「你說的沒錯,我又使了悲酥清風……」